临睡前回望夜空,迎着山风,满眼的寒星,与早晨看到的田野里草尖上、马路边木头上的薄薄的白霜一样,竟让我的眼睛,有种暖暖的湿润感。虽然在农村,早晚,总有着嫩嫩的寒意。
今天猴年大年初一,照例是被鞭炮声惊醒,就被母亲大人喊了好几遍不得不从从床上挣扎起来。串门走亲戚,村里的路上,又不知不觉多了许多车辆,来往拜年的村民,小女孩一晃眼成了少女,男孩子都人高马大了,上了年纪的老人,慈祥音容尚在,只是他们身边的小小儿童,惊讶过后却叫不出名来。
小时候的外婆家在高高的山上,我记事以来,尚有一段记忆是跟外婆一起住的。今天去祭祖,我跟家人又一次沿着山路拾掇着零乱的回忆。
我还记得啊,泥泞的山路上,我为了赶着上学跑丢了的暖手炉,炭火被吹得通红,却被滚下了竹林里;高高的大树上千回百转的藤蔓里,一个个“熟必裂”野果子笑得咧着嘴,看着下面垂涎欲滴的小小的我;外婆的果园里,我总爱坐在橘子树上吃着午餐;老房子推到了,可地基前的石阶还是熟悉的形状、不变的色泽,即使再见已是约莫十几个年头。
一路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偏漏在稀疏的山林,影影影绰绰,一张叶子、一片影象。跑上高高的山巅,肆无忌惮地喊出自己的声音,回音可以听到,像收到了远方友好的问候。眼下曲折的山路已经被开出,黄泥大路压坏了原来路边的几亩农田,为了方便运送木材,一直延
回乡随笔(一)伸到远方。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我记忆中的小山村拥有太多的现代化,不想周边的小树林变得再稀疏了,只希望,山里的这份宁静,可以保留得更好,更久一些。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