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
她是大白兔奶糖味儿的,
奶味儿吞噬着忧愁、消灭着焦虑,
而后吐出一圈圈无忧无虑的泡泡。
她藏在咧开的嘴角上,
躲在如星光闪烁的眼眸中。
后来,
她是墨水味儿的,
墨水写出方方块块,编出条条框框,
而后滋生出那个年纪独有的一缕缕愁绪。
她列在厚厚的教科书上,
舞在写不完的本子上,
长在日益增厚的镜片上。
再后来,
她是铜臭味儿的,
臭味招来头破血流,引来不辞艰辛。
而后,
清晨时,地铁上有惺忪的睡眼,
夜深时,大楼里有没熄的孤灯。
甚至,
街边的小道上,
还有啃着面包,偷偷抹泪的身影。
慢慢的,
她成了夕阳味儿的,
味道淡淡的,
又好像包含了奶糖的甜,墨水的涩,铜臭的苦。
淡淡的,浅浅的,余味却久久萦绕,
萦绕在回忆里,
在叹息中,
在满头的银丝上。
而后,出现斑斑点点、千沟万壑。
缓缓的,
她成了泥巴味儿的,
是一抔黄土,
是鞋上的泥。
是大自然的味道,
是永恒的沉睡。
是她,
是千百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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