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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读贾平凹《写给母亲》:平实之中现真情

母亲|读贾平凹《写给母亲》:平实之中现真情

作者: 闲云山人 | 来源:发表于2024-05-28 05:16 被阅读0次

    郑重声明:文章为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本文参与【薇泩铃单月征文】第八期【母亲】单月征文

    《写给母亲》是贾老师的一本散文集。读过才知道,《写给母亲》是这本书的第一篇散文。读完这本书,给我感触最深的还是这第一篇《写给母亲》。这篇文章淳朴的文风,平实的语言和这些平实的文字之中透露的深情深深打动了我。

    读过不少散文,其中也有不少怀念母亲的文章,却没有读出贾老师《写给母亲”这篇文章在平实的语言中展现出来的真情。《写给母亲》,这篇短短的千字文,却写出了埋在心底的那种深切的怀念,将一个朴实,平凡的母亲形象那么真实的展现在我们面前。

    《写给母亲》这篇散文,开篇就表露出贾老师发自内心的对母亲的那种自疚与缺憾。母亲在的时候,感觉母亲就在身边,“人活着的时候,只是事情多,不计白天与黑夜。”待到母亲走了,“日子就堆起来”,虽然文中没有说母亲走了,自己还有什么遗憾,但简单的一句“日子就堆起来”,表露出堆起来的日子里没有了母亲,有的只是在这些堆起来的日子里那无尽的思念,让人能体会出贾老师的一种自疚的心情。再有二十天,就三年了。似乎在贾老师的心中,多么希望没有这堆起来的近三年的日子,那样,他就可以回到母亲的身边。

    母亲走了,但是“三年里,就是觉得我妈没有死”,这是一个儿子因为对母亲过度的思念而产生出来的幻觉。不但自己有这种幻觉,母亲也是不愿意离开他们的,“她闭着的眼是再没有睁开,但她肯定还是认为她在挂液体了,没有意识到从此再不醒来”,虽然文章没有写出贾老师是如何思念母亲,但这种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思念与哀伤昭然若揭,不由得让人潸然泪下。

    母亲的悄然离世,也让贾老师内心深处留下了一些遗憾,对母亲的去世又增加了一份哀伤。母亲“系在裤带上的钥匙没有解,也没有交代任何后事啊。”

    文章没有写母亲怎么挂念着自己,只是以几个日常平实的生活细节,就将母亲的那一份关爱流露出来,跃然纸上,也将一个真实的母亲推到我们面前。“每打喷嚏,总要说一句:这是谁想我呀?我妈爱说笑,就接茬说:谁想哩,妈想哩!”有些日常的细节,既是母亲习惯所为,恐怕也是贾老师念念不忘的记忆吧。“我一伏案写作,她就一眼一眼看着我,看得时间久了,然后说:世上的字你能写完吗,出去转转么。”短短的文字,仿佛能感觉到母亲看过来的那种慈爱的眼神和说话时关切的语气。

    对母亲的思念,贾老师没有敞开心扉,尽情抒发心中的思念之情,而是将那浓浓的思念依托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记忆和时常出现的幻觉展现出来。“我常在写作时,突然能听到我妈在叫我,叫得很真切”,“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或许,她在逗我,故意藏到挂在墙上的她那张照片里,我便给照片前的香炉里上香,要说上一句:我不累。”这种细节的描写,就如发生在眼前,那种刻骨的思念,那种发自心底的难舍之情从字里行间涌出,让人黯然流泪。

    “我给别人写过十多篇文章,却始终没给我妈写过一个字,我不愿意重复这些词语。”对于母亲的感情,很难用平常的文字来表达,这简单的一句话,也写出了母亲在贾老师心中不可替代的位置。

    三年了,贾老师最终还是要写一篇文章献给母亲。“我妈是一位普通的妇女,缠过脚,没有文化,户籍还在乡下,但我妈对于我是那样的重要。”这样一位普通朴实,对自己又那样的重要的母亲,只有平实无华的文字才能写出真实的母亲。

    贾老师的《写给母亲》,通篇没有一句赞美母亲的话语。整篇文章都在叙说着和母亲相处的点点滴滴。这些日常无数遍重复的生活的场景,就这样自然的发生着,就像有母亲的日子原本就该这样。这些生活细节的描述很细腻,仿佛能看到母亲的眼神,能听到母亲的声音,“她就一眼一眼看着我”,“世上的字你能写完吗,出去转转么。”这些传神的描写,将一个母亲那对儿子的深切的关爱,表现的淋漓尽致。

    贾老师的的《写给母亲》,通篇没有一句抒发自己思念之情的文字,只是以平实的语言叙述着失去母亲的哀伤。“可我出远门,再没有人啰啰嗦嗦地叮咛着这样叮咛着那样,我有了好吃的好喝的,也不知道该送给谁去。”母亲的唠叨,永远是儿女听不完的碎碎念,每一次听的时候,都觉得母亲挺唠叨,一旦耳边再也听不到了,心里倒变得空捞捞的,有种深深的失落。母亲在,家就在。母亲在的时候,这种感觉还淡一些,母亲不在了,才感觉好像飞出去的风筝没有了连着的那根线。我想,贾老师恐怕也是这种心情吧。

    母亲走了,“我妈住过的那个房间,我没有动一件家具,一切摆设还原模原样”,这也表现了贾老师对母亲的那种深深的眷恋。见物思亲,母亲生活的地方,有着母亲的印记,这是希望通过母亲曾经留下的印记,能够离母亲更近一些,“而我再没有看见过我妈的身影。”对母亲的这种充满着悲伤与怀念的思念之情跃然纸上。

    母亲离世三周年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贾老师要去给母亲上坟,乡下也有这种风俗。回到老家的时候,来到坟上,贾老师满怀悲伤,“现实告诉着我,妈是死了,我在地上,她在地下,阴阳两隔,母子再也难以相见”。

    对母亲的思念,在平常的日子里,是一条割不断的线。时常会因为一些偶然的记忆,不经意间就会回想起和母亲一起度过的时光,就如贾老师文章所述的点点滴滴,这是一个人对母亲的思念永远也不会逝去的执念。每当来到母亲的坟前,更真切的感受到母亲已经离去的时候,脑海中回忆起母亲的音容笑貌,对母亲的思念就会情不自禁地轰然而出,就如贾老师来到母亲的坟前,“顿时热泪肆流,长声哭泣啊。”

    读完贾老师的这一篇《写给母亲》,我沉浸在一种哀伤的氛围里久久不能平静。我也想到了我的母亲,想到了与母亲想处的日子。于是,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写了一篇《我的母亲》,并将文章投到这次征文专题。虽然没有贾老师那样绝妙的文笔,但也表达了我对母亲那份深切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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