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起来,两周前被新冠最新种杀死的嗅觉神经似乎正在恢复,证据是我好像闻到了自己的馊味。
一般的娘炮文里会称之为体味,而女人家都说是臭味。
女人家的鼻子,除了香水,其他都是臭的。
不知怎么就联想到寄生虫里所说得:搭地铁的人的特别的味道。
从下水道爬上来的臭虫,和高贵的人类生活在了同一间屋子里,人类不在家的时候,臭虫就成了主人。
一屋侍二主,相得益彰。
这个世界表面上就是如此和谐地运转着,可以藏污纳垢如同太上老君的喊你你敢应吗壶。
味道是一个很抽象的玩意,它若有似无,如鬼影缠绕,自己看不到,要旁人拿个滤镜才看得到。
它不是R音重读的德克萨斯口音,也不是肮胀的旧夹克和露出脚趾的鞋,不是田间或工地上曝晒得黝黑粗糙得皮肤,也不是认为疫苗会导致自闭症的盲信徒,它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又是他们中的每一个,无所不包,无处不在,如同烙印刻在了穷人的基因里。
然而用心险恶的导演,便用这个玩意撕开了名为文明遮羞布,让穷人和富人都认识到无法容忍彼此的事实。
同一世界同一梦想,既决生死也决胜负。
当雷普利在迪基的帆船上举起带钩的桨,李钟秀也在本的洗手间里翻出了属于惠美的手表。
自从人类决定通过资源分配来激励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个人时,阶层就注定不可能被消除了。
所以文明的底色就是阶层。
当理性作为一个优生儿被社会举过头顶时,它的双生子反智正无人过问在地上哭泣,因此反智并非无知,而是文明发展的必然规律。
因为就算一个生来就是一无是处的废物,他作为人的欲望也不会减少分毫。
社会根据他的贡献给予了最少的奖励,但是他的欲望并无法因此同样降低到最低水平,甚至因为长期的欲求不足还会变本加厉。
谁不是梦里七宗罪醒来贪嗔痴,谁又不是忙着糊口活在裆下?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死掉只剩下我就好了,到头来失势者只会这样想。
也许最后推翻文明的就是它的创造者。
除非下一个一统天下的有钱人,选择用AI替代掉所有的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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