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找到,那总不可能在这么一个大清早就在楼下久呆着吧。尽管老芊心里疑惑丛生,但还是随着我回到了家里。
坐在沙发上,老芊喃喃地说,“你说这毛毛会去哪呢?”“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管自己走了?”“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突然,她抬起头向着我,“大叔,你说毛毛有没有可能在北边那屋子里?”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楼上这几间房平时都严实关闭着,毛毛能飞过去?”我回答。
但老芊很执拗。“不行,我得去北屋看看。”说完,她起身往楼上而去,我也紧随着。
再一次来到楼上,老芊在打开北屋门的同时,也打开了北屋的灯,并轻声唤着,“毛毛……毛毛……”
倒是没有听到毛毛的“回答”,但似乎传来微弱的铃铛的声响。老芊的神经立马绷了起来,“大叔,听到没,毛毛的铃铛声!”
我侧耳仔细听了听,嗳,还真是铃铛声。那是不是意味着,毛毛就在这屋子里?可问题是,它是怎么跑进来的呢?
容不得我多想,老芊声声呼唤着毛毛。然后,只听得北屋那东北角,那一大叠待处理的厚实的纸板箱的一边在微微颤动。老芊招呼一声,“大叔,那儿看看”,并率先走了过去。
待我和老芊奋力把那一叠厚厚的纸箱搬开后,看到了毛毛就窝在那里。看得出它想动,但努力再三也没成功。
老芊一步过去,用力把毛毛拽了出来。这时的毛毛,全身都是泥。脚爪、P股上都是,特别脏。老芊顾不得这些,直接把它抱在了怀里。——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充盈着她,眼里流出了激动的泪水。是啊!这两小家伙从出生开始就到我们家,都差不多是我们家里的“一分子”了。——这种感觉,没养过宠物的人,是根本无法理解的。但是,我很能理解老芊现在这般心情。
总算是找到了!这一大早上的活,算是没“白干”!
但毛毛实在太脏,所以我的意思,让老芊先给它洗个澡,洗干净再说。
利用老芊给毛毛洗澡的时间,北屋慢慢踱步的同时,我在考虑这样一个问题:这个一个密闭的空间,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毛毛是怎么进来的?
突然想到毛毛脚上的泥,我就顺着这“泥”找过去,发现这泥最先是从北屋的东北角,一个离地约80cm高的窟窿里出现的。而这个窟窿的外侧,便是我家房子的“外檐”,一个20厘米左右的沥水漕一般的存在。因为平时不常处理,所以这里已经淤积了厚厚的黑泥。毛毛脚上、身上的黑泥,应该就是在这里沾上的。
可问题是,毛毛为什么会出现在“外檐”这里?要知道,这里总共在20厘米左右的宽度,要是一不小心掉下楼去,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唯一的结果便是,“Game Over”了。
再一次回到屋顶,找到“外檐”所在的位置察看,确实发现这个位置,有几盆花草被倾覆了。只是刚刚我来这里“检查”的时候,没有看仔细而已。所以我推测的结论是,清晨时分,两个小家伙或许在这外角落打闹,毛毛不小心从这个地方掉了下去。幸好有外檐,它被掉落在这里。而刚好,北屋东北侧靠近外檐那墙面上刚好有一个窟窿。凭着毛毛的坚韧、坚强……最终它成功了,但也精疲力尽了……
……
等我事后来这里再次仔细观察这处“外檐”的时候,看得我背后直发凉。这一段屋檐不到2米长,再宽也就不超过20cm。毛毛掉落在这里,凭着它那肥胖得有些臃肿的身体,要想转个身我都觉得是一件很不可能的事。六层楼的高度,要是摔下去,那肯定就……我在想那个时候,毛毛心里是一种怎样的无助和惊恐啊!而墙上的那个窟窿,离地面(外檐地平)最起码也有80cm,而毛毛身长不足60cm,它又是用一种怎样的姿态,才能够得着,并且在无法借力、没有任何支撑的情况下,凭着自己的那种顽强、那份坚韧,最终爬了上来……我觉得在那个时候,一定有一种精神、一种力量在支撑着它……
可怜的娃!!!
说到这里,我突然悟到了一个道理。其实,小猫小狗都是挺有灵性、挺聪明的。有资料说,像贵宾犬一类的宠物犬,大抵有“三四岁孩子的智商”,我觉得这个观点,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任何动物,有它们自己的交流、玩乐的方式,它们有它们自己的情感。比如,PP在发现毛毛不慎掉落下去后,在这么一个清冷、安静的早晨,用其凄厉的叫声,来提醒我们,来引起我们的注意,这跟我们人类在遇到危险需要得到求助时的情况,高度类同。而毛毛则是在那个暂时没人帮助甚至都没人发现的绝境中,楞是通过自己的冷静、通过自己的努力,最终化险为夷。那一种求生的欲-望、求生的本能,也与人类高度类同。而这样的“情感”、“欲-望”和“本能”,同样值得被尊重、被珍惜!
当然这事也给我提了个醒。我们自以为“安全”、“牢固”……的场所,很有可能存在这样那样的安全隐患。所以后续该做的,就是仔细找找这样的隐患,并及时给其加固,以避免类似事情的再次发生。这次毛毛掉落到屋顶外檐,纯属“运气好”。但不能保证每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所以该做的补救工作,还得认真做好。毕竟,“未雨绸缪”总比“亡羊补牢”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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