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孩子的成长路上,防火防盗防老爸。血光之灾有可能是老天给的,也有可能是老爸给的。
大概四岁那年,有一天老妈出门走亲戚,老爸和我在家。下午的时候,我瞌睡上来了,开始迷迷糊糊找老爸带我去睡觉。
找来找去,老爸没找到,却被门槛绊倒,一头栽到门口的玻璃柜上,顿时玻璃四溅,我头破血流。
听到哭声的老爸赶紧过来把我送到医院,我只记得那天我成了一个血人,鲜血染红了一条又一条毛巾,包括我自己随身带的手绢。
之后一段时间我的整个头包满了绷带,一向淘气活泼的我竟然变得有点痴痴呆呆。直到现在,脑门上还留着疤。
也许是出于愧疚,老爸一直都很迁就我,但是也避免不了伤害我。有一天,老爸带我上街买雨天穿的套鞋。突然,我感觉右脚好像绞进了自行车轮子。
我还没喊出来,路人先把老爸拦了下来。我脚受伤了,严重情况不详。老爸继续带我买鞋,因为脚疼试不了就直接拿了一双回家。
回家老妈一检查,发现我右脚内侧的皮全部绞没了,我也后知后觉开始感觉到痛了,抽泣一下午。
老妈狠狠揍了老爸,而我好吃好喝地翘脚休息了好几天,之后半个月走路都还一瘸一拐。
老爸的爱很炽热,表达方式也很炽热。例如在三伏天炖了一锅清凉解暑的银耳汤,却把滚烫的高压锅放在了厨房门口。
从来不长眼睛的我自然是一脚踢到,撞到我的脚腕,立马就烫出了大血泡。过了几天,水泡破了,血肉模糊。夏天又热,伤口反复溃烂,反复提醒我老爸那锅炽热的爱。
不过我也不是善者,逢人就说:你看,我爸给我烫成这样!
总有人同情的说:哎呀,这么严重,该不会一辈子留疤吧?
我就会满不在乎的说:没事,头上还有一个呢!再把头帘撩起来给人看我额头的疤。
老爸很喜欢狗,于是某天我们家多了一只小奶狗。小奶狗太可爱了,我给它取名旺旺,经常会拎个桶带它出去玩。
等狗长大了,抱不动了,就被栓在院子里当了看家狗。过了五六年,有一天它莫名其妙暴毙了。我很是伤心难过。
狗狗去世第二天,我去后厨看看有什么吃的,无意中一瞥,发现一张熟悉的狗皮挂在房梁上,是旺旺!我顿时双腿一软,差点魂飞魄散。
我一直以为它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以为它已经被安葬好了,没想到被老爸剥皮扒肉挂在房梁上!一想到昨天吃的肉有可能是它,我又开始狂吐不止。
老爸不仅做事不靠谱,眼光也不好。有一年我们一家四口去商场给我买裤子。我们为了两条裤子僵持了不下半个小时,妈妈和姐姐都说选暗红色的,我要大红色的。
僵持之中,老爸突然牵着我就走,扔下妈妈和姐姐,骑车带我到一个小摊上买了一条大红色的裤子。
回家的路上,我心里美滋滋的,心想爸爸真好,爸爸真爱我,爸爸真是个大英雄。当然回家后,没少看妈妈和姐姐的脸色。妈妈说,从今以后,你就是爸爸生的,只有姐姐是妈妈生的。我不以为然。
当我第一次穿着这条裤子去上学,它就开裆了,裤腿也开线了。放学回家,妈妈嘲笑我:“你看你爸给你买的裤子,一次性的吧!拿去扔了,你爸买的裤子,我不会补的!”
老爸们带娃都不靠谱,上一辈是,这一辈也是!一天外甥女不听话,姐夫一脚把她踢出五米开外,直接从客厅飞到门厅。
外甥女委屈地哇哇大哭。她的表姐安慰她:我爸更猛,每次都是用脚把我像踢皮球一样从三楼踢到一楼!
现在的老爸,确实是一浪更比一浪高。至少我小时候还没被老爸揍过,都只是误伤,只是那种性命之危的误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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