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文章系原创,同时投稿闪耀暖暖五周年征文活动)
从床上温暖的被窝睡到八点钟起床,冷冰凝按下聒噪的闹钟,开启全新的一天,打开手机,壁纸上粉色头发女孩子的照片清晰浮现,她和身边一只头戴黄斗篷的猫都在开怀大笑,似乎有什么比宇宙还大的快乐降临在他们身上,把全世界的甜品都搜罗过来都没有她们笑得甜。
打开其中专门建立的窗口,名字叫“暖暖女儿冒险记”里面“暖暖环游世界”、“奇迹暖暖”、“闪耀暖暖”的游戏图标赫然在手机界面上显示着。那是冷冰凝全部的快乐源泉,是她的十四岁到她的二十五岁,一整个十一年的青春呀,未来她还要坚定地陪伴着游戏中的十九岁女孩走完接下来的路程。
暖暖从喜欢环游世界的少女,到一遍遍轮回拯救奇迹大陆的奇迹暖暖、闪耀暖暖,甚至再到后来通过阁楼衣橱穿越的无限暖暖,少女永远19岁,从冷冰凝的大姐姐,变成了她的小妹妹,冷冰凝和游戏中的暖暖一起成长,像温暖的小白花一样的暖暖支撑着她完成学业,进入职场,成为一个打工人。
小时候,冷冰凝一年又一年无数次对着生日蛋糕许愿,要是能见到暖暖就好了,暖暖为她送上生日祝福就好了,和暖暖一起度过每一天就好了,去暖暖家和奇迹大陆探险就好了,时常和暖暖一起聊天,拥有一颗强大的内核心脏就好了。
冷冰凝的原生家庭不是很幸福,爸爸妈妈长期吵架冷战,这种伤痛不是说可以拿来营销或者随便说说的,这是一种隐形的伤,不痛不痒,说出来好像太矫情,不说出来憋闷在心里难受,冷冰凝只有逃离到暖暖的世界里去才可以治愈。
好羡慕暖暖有一个御姐一样的紫发姐姐优优呀,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谈心,好羡慕暖暖有自己的宠物,会说话,爱吃五花肉的大喵呀,好羡慕暖暖有各种风格,随时随地想换就换的衣柜呀,暖暖拥有的一切,是冷冰凝热切期盼的样子。
暖暖的故事每一秒都是传奇,即使遇到了啵啵、绫罗、海樱这些朋友,大家聚了又散,结局和命运各不相同,但暖暖遇到每一次事件都能够站起来,像一个不倒翁,仍然用微笑和期待对待明天,在一次又一次毁灭的命运中,暖暖都选择拯救,那是多么善良而闪亮的存在,如果暖暖出现在冷冰凝的生活中,拯救冷冰凝就好了。
小时候,无数次在梦里和暖暖相遇,暖暖总是微笑着,抚摸冷冰凝的头,像个大姐姐,告诉冷冰凝,遇事冷静坚强,世界很大,未来丰富多彩的世界等着你,冷冰凝每次醒来都被治愈,惴惴不安的心再次放到了肚子里,收拾眼泪完成学业。
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尽管是专科,但能远离父母就是好的,可是室友又开始孤立她,看着她玩奇迹暖暖、闪耀暖暖,室友翻白眼地说,那是小学生喜欢玩的,难道你的智商和小学生一样?
冷冰凝知道,室友玩的游戏画质根本没有她高,服装也没有她精致,此时的她很相信暖暖的话,做自己,不被定义,冷冰凝即使跟室友没有那么志同道合也没有关系,坚定自己喜欢的东西,做一个温柔且强大的人就好。
冷冰凝在大学里也是孤独的,她希望能遇到暖暖,和暖暖成为朋友,有一个谈心的人就好,愿意倾听她内心的一肚子烦恼,可是每次生日许愿,暖暖都没有出现,一次次的失落累积,让冷冰凝开始有点怨恨暖暖,那时候冷冰凝很磕暖暖和洛昂的cp,她觉得暖暖一定是跟洛昂跑了,才会不理会自己的心愿。
工作后,天选打工人冷冰凝自认为干得很出色,勤勤肯肯地加班,也曾被老板夸赞认真,可那些人际关系混得好的同事如鱼得水,没有后台,没有背景的冷冰凝没有晋升空间,一根筋的冷冰凝还被同事背刺,冷冰凝又陷入了低谷,满腔热血满腔希望喂了狗,失望透顶的冷冰凝准备离职。
正在这时,冷冰凝照常向上天许愿,“拜托啦,让我看见暖暖吧,让暖暖拯救我吧,暖暖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方法,永远年轻,永远热忱,永远燃烧的暖暖把我从泥淖中解救出来吧!”
“呜,呜,谁把本喵放在垃圾桶里,好臭呀,我快窒息了!”公司外的垃圾桶突然传出声音,声音和游戏里的大喵一模一样,甚至那种无可复制的傲娇劲都一模一样,冷冰凝吓得一弹,不会吧,难道自己工作压力太大积劳成疾,变得有精神问题了,竟然幻听到了大喵说话。
垃圾桶里,一只斗篷上有些油渍的猫眯缝着眼睛,看着冷冰凝,“就是你啦,暖暖以前一直听到的愿望应该就是你许的吧,冷冰凝爱语梦翠霜。”
“是真的大喵吗?”看到了三次元的大喵跃然出现眼前,冷冰凝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精神错乱了,上手就准备摸,准备撸撸大喵的毛,毕竟掐自己证明大喵真实性不管用而且痛,干脆就掐大喵吧,它痛,那冷冰凝看到的就是真实的。
“呜…呜…不要动本喵高贵的毛。”大喵傲娇地抗拒着,脸扭曲成了一团,可是随着冷冰凝上手去摸它,它嗓子里不经意间发出舒服的咕噜咕噜声,这种全身舒爽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大喵,你浑身脏兮兮的,像个小乞丐,我这可是在帮你整理妆容。”冷冰凝正确且有理的语气成功说服了大喵,冷冰凝得意地笑了起来,忘记了刚刚失去工作的伤痛。
“咳咳,好了,跟你说正事吧,由于你每年生日都许愿和暖暖一起度过,加起来11年2个月零3天,暖暖每次听到你的愿望都想跟你见面,但是由于许愿的人太多,再加上次元壁无法被打破,暖暖难以以人的比例形态出现在你面前,”大喵东一句西一句鼓弄玄虚,甚至还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不禁让冷冰凝觉得好好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严肃、严肃一点,我在说正事呢!”大喵清了清嗓子,豆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闪着光的东西,继续道:
“因此,我们准备开启寻找暖暖计划,找出每个人心底的小女孩,向往搭配之力的暖暖,凑齐三个人的暖暖之力,你就能和暖暖见面了,在这期间本喵会一直陪着你的。”
“也就是说我许了这么多愿,还是看不到暖暖吗?我觉得只有她能拯救我现在糟糕的生活。”冷冰凝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许的愿望还是没有真正被听到被看到,为什么暖暖给她希望的同时非要给她那么多失望呢?
“别这么说,没有谁能够真正拯救另一个人,能救赎自己的只有自己。”大喵突然深沉了起来,让冷冰凝想不到的是,大喵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但是冷冰凝打定了主义准备呛它。
“那暖暖为什么要拯救奇迹大陆呢?那些人不可以自己拯救自己吗?”冷冰凝说道这里,三分冷漠,二分凉薄,一分讥讽,觉得自己仿佛就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中。
“暖暖有她的宏大目标,她想帮助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变得快乐,不忘记自己的初心,但这似乎也成了困住她的一个怪圈,她努力让别人快乐,让世界不再毁灭,她于是经历那么多爱恨,依旧想让人变得纯粹美好,但她忘记了,做人,让自己快乐最重要。”大喵无奈地叹了口气,冷冰凝才想到暖暖也会陷入自责的情绪,也会觉得自己不好,冷冰凝以前一直以为暖暖像钢铁百合一样铿锵不后退,原来暖暖只不过是和自己一样有烦恼的小女孩罢了。
“要怎么找,你说吧,我跟你做,我要拯救我自己,见到暖暖,让暖暖也能拯救自己。”冷冰凝决心要做下来的事就会主动去做,她此刻心中已经燃起了一团火焰,自己能够打捞出自己坠入冰底的心,然后把它放到阳光下晾干。
“你自己决定,你身边有同样爱好暖暖的同事或同学吗?从她们开始找起吧。”大喵似乎再给一张没有命题的作文之后,偷偷给了个大方向,剩下的所有还要冷冰凝自己去找。
“哦,对,我想到之前有一个男孩子,看到我玩闪耀暖暖的时候两眼放光,在没人的时候暗戳戳地跟我说他也玩闪耀暖暖,我还和他调侃呢,说闪耀暖暖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猛男游戏呀?”
冷冰凝突然想到一个文文弱弱戴着眼镜的男孩子,常常在角落中一个人不说活,冷冰凝之前还曾有过想要了解他的冲动,可惜他们好像都比较内向,不愿意主动跟别人沟通,从来都是在等待彼此先开口,就像是在等待戈多,而戈多到底会不会来,他们从来不知道。
我给他发消息,冷冰凝说干就干,先发了一个“在吗?”的字样,和那个男生,冷冰凝实在找不出其他寒暄的话,没想到男孩子瞬间就回消息了,他回了一个“有何贵干”的表情,看得出来,男孩子有自己的幽默。
“你还在玩闪耀暖暖吗?”冷冰凝单刀直入,现在的她比较浮躁,一心只想完成任务,于是她急哄哄地询问那个名为“宇辉”的男生。
“在玩”宇辉回了冷冰凝,他有些迟疑,像是在犹豫问出一个该不该问的问题,终于,他下定了决心,正在输入中变成了简短的文字,“你怎么突然离职啦?”
“不想做了,我要追求自己的理想。”冷冰凝其实只想逃避现实,不想再做辛苦的打工人而已。
“实名羡慕”宇辉打出一个羡慕的表情,然后准备吐露心声“我连在旁人面前玩闪耀暖暖的勇气都没有,很佩服你,真的。”
“勇敢做自己,需要的不只是勇气,还要能承受住他人眼光,能接受失败的决心。”冷冰凝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句大道理,虽然她自己都很迷茫,不知道前方的道路在何方,但她很喜欢做别人的人生导师,开导别人的同时,仿佛在给自己鼓劲。
“和你聊天真开心,我朋友很少,你算一个,可惜你离职了,之后我们聊天的机会会变少了。”宇辉有些遗憾,他把他的遗憾表达了出来,对着冷冰凝说。
“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也许你能在搭配的世界里找到自己,也许我离职后,我们反而能无所顾忌地交流呢,我很愿意和你成为知心的好朋友,我也有很多负面情绪需要疏解,我们一起在未来的探索中解决自己的问题吧。”冷冰凝后来干脆鼓起勇气发语音给宇辉,她觉得,有时候声音比文字更能传递力量。
“我会有勇气在别人面前玩闪耀暖暖的,我们闪耀暖暖加好友好吗?之后一起玩。”冷冰凝似乎能看到宇辉经常皱起的眉头平复了下来,在和宇辉的对话中,冷冰凝似乎放下了自己不愿被别人了解的内向的心,自己好像比以前迈出了开朗的一步。
“恭喜你,第一份暖暖之力被你找到了,这份暖暖之力叫友情,一个人玩游戏多孤独,总需要有个朋友陪着。”大喵喵呜地叫了一声,似乎再为冷冰凝庆祝,“接下来我们继续进阶吧,提示一下,你可以找所有生活中爱搭配却因为生活琐事忘记让自己变美的人。”
“突然感觉自己很厉害。”冷冰凝的信心增加了一些,她突然想到暖暖一个人会不会在异世界很孤独,本着吃瓜的内心,她开始问大喵一些奇迹大陆的内部情况,“对了,大喵,八卦一下,暖暖会和洛昂恋爱么,她俩好有cp感,我超爱她俩。”
“唔,这件事怎么说呢?据本喵了解应该没有吧,他们俩应该是非常好的朋友。”大喵满足了冷冰凝的八卦欲望,虽然显出一幅傲娇不愿意让人问的表情,但确实回答得还是挺实在的。
虽然得到的结果是否定的,但是好歹有个结果,冷冰凝虽然期待自己磕的cp成真,但是得知他们是很好的朋友也很开心,随即冷冰凝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她感觉他们是不相爱的,结了婚后连朋友都做不成,这是多么悲痛的事呀。
随即她想到了爸爸妈妈,看着他们以前的老照片,年轻时的她也喜欢打扮自己,潇洒地摆各种pose,可是当冷冰凝记事起,爸爸不修边幅,胡子不剪、脚不洗,妈妈在在繁重的家务下也惹得一身油污,冷冰凝曾经不恨爸爸妈妈的时候,也很想让他们回到青春时那个发着光的自己,大喵一提示,冷冰凝便动起了和爸爸妈妈修复关系的念头,但是面对破碎的家,她不愿意再去回首做些什么。
“犹豫了么,本喵有道具提供给你哟,两个道具,第一,心之门,能听到其他人的心声,穿越到其他人的记忆之海的记忆碎片,第二,冷冰凝爱语梦翠霜专属衣柜,可享受和暖暖一样一秒变装。”大喵像某些穿书小说的系统一样有求必应,它给冷冰凝一个专属的后盾,不等冷冰凝接受,大喵就打开了心之门,冷冰凝被冲到了忆海方舟里。
一些破碎的碎片连接起来,却是有爱的画面,爸爸妈妈的爱情故事很平淡,但是很甜,爸爸在政府部门上班,妈妈去办事,爸爸一眼看中了妈妈,死皮赖脸找各种各样的人托关系和妈妈认识,送礼物、请吃饭、看电影、还有爸爸特长变魔术,一套连环操作下来,妈妈终于架不住爸爸死缠烂打,终于同意和爸爸的婚事。
那时候他们比现在的冷冰凝穿着漂亮考究多了,爸爸穿着笔挺的黑色燕尾西服,妈妈穿着梦幻公主粉色婚纱,细节繁复,化着亮闪闪的妆。他们结婚的时候,笑容满面,和每一个亲友聊天,完全就是两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可惜结婚后的柴米油盐消磨了他们,有些方面他们意见相左,再加上生了冷冰凝,他们常常为教育的事冷战吵架,“难道我才是一起罪恶的根源吗?”冷冰凝在这一段碎片的剪影中体会时这样想。
“不是你的错哦,你是爸爸妈妈最宝贝的女儿,看爸爸妈妈在生下你的时候多幸福,对未来充满了期待。”镜子中的爸爸妈妈的思维碎片交叠地抱着冷冰凝,温柔地说。
镜子中的场景,变化,医院里,妈妈痛苦地分娩着,婴儿发生第一声啼哭,妈妈精疲力尽,爸爸在外面焦急地踱步,护士分别抱给爸爸妈妈看,他们都露出了欣慰而最温柔最美的笑容。
“你的成长,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都是爸爸妈妈的骄傲。”妈妈的记忆碎片笑盈盈地看着冷冰凝。
“也许爸爸妈妈有时候意见不合,会吵架,但是我们都是第一次做家长,在跌跌撞撞中共同成长的。”爸爸的记忆碎片推了推眼镜,认认真真地对冷冰凝说。
“那你们也不能为了我不做自己呀,你们还是要精致生活,做最美最好的自己呀!”冷冰凝感到不能呼吸,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涌,一把鼻涕一把泪,手刚揩掉一点,又更汹涌地奔腾而出。
时间倒回到现在,大喵又出现在眼前,它眨了眨24k“纯金”的小眼,问冷冰凝“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对爸爸妈妈有没有改观一些?”
“嗯嗯。”冷冰凝摸着自己的小花脸,突然她对大喵说,“我想去找爸爸妈妈,感谢他们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想给他们换个装,我们一家人一起精致地吃一顿饭。”
“爸妈,我想回趟家。”刚拿起手机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一丝丝不适应,工作之后,为了逃离家庭,冷冰凝已经太久没给家人打电话了。
冷冰凝通过心之门很快地穿越到家里,爸爸妈妈开始时还有些吃惊,爸爸在家里戴着老花镜看手机,妈妈在做饭,我家小凝怎么突然冲回来了,路途中累不累,有没有买舒服一点的卧铺车票回家?爸爸妈妈围着冷冰凝嘘寒问暖。
看着爸爸妈妈头上斑白的头发,冷冰凝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涌出了一份想让爸爸妈妈在彻底老去之前和他们一起合一张影,留下她们最美的样子的愿望。
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合影,冷冰凝心中不愿意,叛逆的她每次都会哭丧着一张脸,让每一张照片上都显示出她不开心的样子,这一次,冷冰凝想要开开心心和爸爸妈妈合照一张。
“和小凝一起出去吃饭,再合照一张吗?好呀,我们很愿意。”可能是很久未见的原因吧,爸爸听到冷冰凝这个建议,一改往日的严肃,决定和冷冰凝一起出去。
“好呀好呀,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去,甚好甚好。”冷冰凝的妈妈激动地说出了半个古文,很符合妈妈中学语文老师的身份,冷冰凝很久没有感觉到妈妈这么可爱了。
吃过饭,之前预约的照相馆打电话来,说很抱歉今天摄影和妆造突然有事,没办法进行摄影,天色不早了,其他摄影店也都关了门,爸爸妈妈很希望能和冷冰凝完成这一心愿,可惜明天爸爸还要上班,可能一搁置又要到下个星期五了,冷冰凝瞒着爸爸妈妈她丢了工作的事,接下来冷冰凝肯定要继续出去找工作的,和爸爸妈妈聚少离多,难道心愿就不能完成了吗?
“别忘了还有道具哟,暖暖的衣柜,任何风格都有,助力你实现拍照自由。”大喵怕吓到冷冰凝的爸爸妈妈,一直在一旁隐身观看,冷冰凝也是个粗心人,差点忘记了大喵的存在。
“对哦对哦,爸爸妈妈,跟你们说大城市里有一个新技术,现在已经能实现眨眼一秒换装了,你们喜欢什么风格,快说快说,我给你们变!”冷冰凝张口就来,反正现在科学进步技术爆炸无所不能,小小的换装衣柜,爸爸妈妈应该不会太惊讶。
“这么厉害?我们想要用现代风格拍一组婚纱照,现在加上你在,也可以见证我们的婚礼,不是很好吗?”爸爸突发奇想,冷冰凝看得出来他是爱妈妈的。
“除了这个,我还想要职场独立女性的造型,让爸爸当一次家庭煮夫吧。”妈妈也许一直把这个家照顾得太好了,想要突破一下自己,实现自己未完成的愿望。
“有时候,爸爸妈妈也挺幼稚的。”冷冰凝不经意地想,然后她做出一副ok的表情,对着爸爸妈妈眨巴眨巴眼睛,“好的,都给你们安排上。”
于是一组家庭合影就被相框隆重地裱在了墙上,爸爸妈妈摩挲着这份合影,感到十分温暖。
“我说了这张应该放最上面,你看你怎么选了那张那么丑的?”“你也太自我了吧,女儿的c位放在最上面是最好的,这才显示我们掌中宝的地位。”爸爸妈妈又开始了拌嘴模式,但这次冷冰凝没有害怕,而是觉得像吃了一个海盐蛋糕一样,甜中带着咸味,口感很丰富,这才是生活本真的样子。
告别了爸爸妈妈,冷冰凝用心之门穿越到和大喵初遇的地方,此时,塑造了只有冷冰凝和大喵的空间,大喵眯着眼,舒服地喵喵叫“冷冰凝,不错嘛,看来你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半,你现在也已经晋升成为本喵心中最厉害的人之一了,仅次于暖暖。”
“别这么夸我,我会飘的。”冷冰凝闭着一只眼,把手握成拳头,用打开的眼睛透过手构成的放大镜看着大喵,她现在培养出了自信和大胆,自己的勇气,所以她不再畏手畏脚,而是变得大胆的江湖气起来,“还有什么任务,尽管说,冷冰凝爱语梦翠霜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最后一份暖暖之力源于自己的内心,也许你有一个强大的设计梦,最后能看见暖暖的,是真正找出自我的初心,找出你心里的小女孩。”大喵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告诉冷冰凝需要怎么做,不过寻找初心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该怎么做,还是有点难。
“对呀,我作为一个打工狗,都差点忘了小时候的愿望是成为一个设计师,一个画家的呀,现在怎么都消磨成这样了。”
冷冰凝想到小冷冰凝每次一画画就忘了时间,博采众长,创造力十足,更大一点,跟着老师学方法,哪没有老师画得好,就虚心请教,构图、阴影、色彩明暗表现都惟妙惟肖,再后来觉得画画不赚钱,加上父母不支持就没有再画了,冷冰凝觉得自己像《伤仲永》里的仲永一样最后“泯然众人已”,青春期自命不凡高傲的自己看到现在的自己只能是失望和惋惜吧,冷冰凝现在不想这样,还想再争最后一口气。
“心底的愿望,需要时间,需要付出,不是说能成就能成功的,虽说十年磨一剑,可我相信你有这个天赋,也许一个月到半年就能画好画,”
大喵的小眼睛笃定地望着一个人的时候特别性感,似乎全世界的能量都在它眼中流转,大喵继续说着,
“我这里有一个时光定格器,能帮你把时间定住,你在这个空间不断临摹和创作,加强自己的画技就好,等你学成归来的那一天,就是你看到暖暖的那一刻。”
大喵给予了全部的信任给冷冰凝,冷冰凝绝不能负它,接下来的日子不分白天和黑夜,只有日复一日的练习,有热血,有燃,更多的是打磨和精细,对作品的严格把控。
时间不负有心人,冷冰凝终于能满意自己的作品了,背后一个少女呢喃温润的声音传来“冷冰凝,你画得真好看。”
冷冰凝此时头晕眼花,一回头看竟然是心心念念的暖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呜呜,暖暖,你去哪了?为什么之前一次一次的许愿你都不来,没有你的陪伴我过得很苦的。”
“冷冰凝,我被困在了自己拯救世界的执念里,是你唤醒帮助我找回了本心,那颗无限的少女之心,做一个普通人,有友情、有亲情陪伴在身旁,还有一份自己热爱的事业,这就是我环游世界最初的快乐。”暖暖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小太阳,迷路的小太阳,还是散发着强大的光芒,
“不是复杂的宏大的愿望,只是最初的小确幸,我现在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我来找你了。”
冷冰凝和暖暖一见如故,和暖暖聊天停不下来,暖暖和冷冰凝并排坐着,粉色的刘海随风浮动,笑靥如花,不住地摆一摆腿,两个女孩都像孩子一样咯咯笑着,画面不禁让人想到春日和煦的风下,莺飞草长,风里传来的泥土的香,天空里飞舞的纸鸢,所有最美好的场景都从冷冰凝和暖暖话语中传达出来。
冷冰凝发现最终救赎都是自己给自己的,自己期盼的暖暖其实是自己努力追寻得来的结果,不是被动的许愿,而是主动追寻,提升自己,去寻找自己的过程,所有偶遇,都是厚积薄发的必然。
做自己,不被定义,暖暖自然会到你身边。
定格下最后的照片,手机里,有了冷冰凝和暖暖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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