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开动洗衣机之前，我注意到一旁水池里胡乱放着二哥和四弟的脏衣服。衣服上有浅黄色泥水痕迹，有些位置还覆盖着些细沙土。
下午下了场大雨。天性好玩的二哥没有放过雨后的欢乐，带着四弟去后院工具房后面玩。那里有一些沙土，加上坑洼处积攒的一点雨水，两个小家伙玩得有滋有味，直到天色暗黑才回屋来。
在进屋前，先生让他俩站在草地上，自己手拿花园水管对着他们先冲一遍水。冰冷的水冲刷在他们身上，他们嘻嘻哈哈大笑着。水声笑声混合着先生的声音：“啊？怎么连头发上都是沙子？嗯，好了，现在好了，把衣服脱光了进屋洗澡去。”
那些衣服肯定是二哥和四弟进屋时随手扔的。我一边将那些衣服过几遍水一边想，二哥从小就爱玩水玩泥，小时候常常玩得全身尽湿，沙土满头满脸，等回到我面前，往往吓我一跳，连我这个当妈的都差点认不出他来。现在快十岁了，也还是那样。
我想象着他带四弟玩水玩沙的情景，竟觉得将来他自己若当了父亲，不仅会和他的孩子们一起玩水玩沙，而且还可能是玩得最投入的那一个。
在这样一个时刻，既可以向前看，也可以向后看，偶尔在变幻的时光中看见些貌似不变的东西，感觉很神奇。
（2022年10月22日于昆士兰）
二哥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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