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深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所以,“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绝对是我大天蝎的真实写照。
细数在这个城市交结的朋友,大部分都是户外旅行认识的,而因工作认识的人如果能有一起旅行的交情,也是可以划进朋友这个小圈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参加户外活动就不知深浅地报名穿越海柴角,就连装备都是报名当天买的。而带我走上这条道的是个看上去斯文的小文青,同时也是个把“驴说,你没有翅膀,心也会飞翔”做签名的老驴。
集合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为全队就我一个女的,还是一头彻头彻尾的新驴,看着队友们长得人高马大,背包几乎比人还高,我有一种游击队小兵误入特种部队的错觉。
我以为只是去爬个山、走个道,放松身心,自由呼吸……结果,图羊图森破啊。
不仅不能自由呼吸,简直恨不得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在海边各种奇形怪状的大石头上走。这时候人高马大和那些比人还高的背包就成劣势了。有一位经验丰富的老革命居然在这遇到了新问题,结实地摔了一跤。大包压得半天才缓过劲来。
好不容易走完海边这段路,以为终于熬出头了,没想到马上又开始翻山越岭。真佩服那时候的傻大胆和好体力。
上山、下山,终于赶在天黑前到了露营地。一个猛驴妹子加入了我们,她刚结束另一段更艰难的翻山越岭。
她问:你下次还敢参加吗?
我说:敢啊。
大天蝎的概念里,只有愿不愿,没有敢不敢。
可惜段位相差悬殊,再加上各种阴差阳错,之后一直无缘跟她一起活动。只是依稀听到一些她的消息。比如去哪爬山了,去哪溪降了,去哪攀岩了。最后一次听到她的消息,是在攀岩中磕掉了半颗门牙。
女侠,别来无恙?除了那颗牙~
看到玩深潜的人说,那些一起去深潜的人,都是生死之交。即使我这种深潜的门外汉,也有点头如捣蒜地深以为然。记得那一次在冲绳潜水,下水前给我们讲解的姑娘有一双特别可爱的眼睛,笑起来非常阳光,英文也很好,于是我们都放心地报了名。
换好潜水服,背上氧气筒之后,才知道我们被分成了两组,带我下水的是另一个日本小男生。长得就很……呵呵哒。再加上只会讲日文,我这个颜控瞬间就犹豫了。
可是蓝洞吸引力太大,再加上好不容易才套好这身行头。又换下来太麻烦了,反正水下哪怕他会中文也白搭,我只要记住手势就好了。
起初一切顺利,可是突然看到断崖的时候我立马石化了。深蓝的海水下,只看到断崖下更加深蓝的海水,看不到到底有多深,看不到断崖下面是什么样。未知的恐惧一下子就像点了我的穴道。
我至今仍非常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感觉,身体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他见我突然停了,回头向我打手势:是不是不舒服?上还是下?
我至少停滞了30秒,然后打了个继续下的手势。跟着他向更深的未知潜去,心里默默祈祷:大哥,姐的小命就交给你了。
当然,这条小命看到了更美的海底世界。
记得上次滑翔伞回来,跟朋友说起的时候满是兴奋。最后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没专门买保险,甚至都没有登记资料,要真是挂了,估计人都无从找起。朋友说:你也真是胆大。我非常认真地说:好奇怪啊,我特别怕疼,但好像一点也不怕死。她恶狠狠地回了一句:你丫有病吧。
我们老说明天和意外不知道谁先来。与其担心各种有的没的,不如在尽可能做好防范的前提下,好好抓住可以有的。
有人说印度简直乱得像地狱,可是有的人已经计划去第四次了。有人提到贫穷战乱唯恐避之不及,可是有的人已经走进阿富汗了。
曾有一个朋友跟我说,如果得了绝症,他就放下一切,一路开车去西藏,沿途都是最爱的风景,在哪里离开都会心满意足。
前路漫漫,还有更多风景在等着。如果旅行是种病,恐怕我们都已病入膏肓。
对我们来说,冻得半死之后的一杯热茶,饿得半死之后的一碗方便面,胜过一切人间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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