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西斜,有颜色的光线照进储藏间,光影斑驳。储藏间里角倚立着老旧的橱柜,沉木醇厚的气息微微弥漫。我趴在低矮的橱柜顶,伸手玩着散在橘色阴影间的三只猫头鹰木雕,灰尘的印记圈住了它们,那是遗忘的痕迹。
瞳就在这时推门进来,刚刚落定的尘埃随着吱呀的门声又四散开来。他站定在门口,挥手拂去眼前的灰色,动作不轻不重,如他平淡的性格。
瞳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走向里角。我撑起身从柜顶滑下,站在他旁边。他没有说,我没有问,只静静地看着他打开羊皮卷。星轨的点点荧光密密地铺在纸面,隐隐约约的轮廓又在昭示着新的预言。
瞳指着星轨,缓缓告诉我这是命格注定的安排。
我看着那卷耀眼的星象图,看不到命格的痕迹,只觉满眼尽是“讽刺”二字。
我平静地说:“既然早知注定,何必开始。”不是质问,只是陈述。
一开口,听到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冲出声带的束缚,才觉我已经许久没有和人往来。
“开始时没有人真的信命。是最初和后来,注定了结局。”瞳不温不火地解释。
我心中冷笑,有气也有无奈。如果已经注定,那么现在又何必来找我?让往事淡在尘埃里不好么?也罢,话说清楚,做不到冰释前嫌,也至少能各自安好。
(也许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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