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高小姐的公众号上看到她写的散文,突然被“惊艳”到了。我一直以为她是手巧,先是画画,做平面设计,十年前开始跨入女红界,做手作乃至到高级一点的旗袍、中式服装等等。总而言之,她是在我眼里以及接触到里的人是一个及其冰雪聪明,玲珑剔透,手巧心灵的女子,突然发现她的文字也如女红一样清澈,这是经过岁月“浸染”后的纯净。
算了一下我和高小姐相识于2007年的7月底,算来已经15年了。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相识半生了。当时一个会议,因为共同的朋友邀请参加,她和我拼了一个房间,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这丫头身上没有俗务,聪明,好动,活泼,风趣,细长小眼睛、高颧骨、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因为来自西北,算是地道的传统“汉式美女”。
相识之后,隔三差五她就会约上我一起出去玩,或者吃她做的面条,她真的是手太巧了,做的西北面条成了我每次见到她的最爱,即使09年他怀孕,我去看她,还是我做好准备工作,她来下面条做给我吃,但是她还是特别期待我能隔三差五去看她,就是那样一个爱热闹爱奉献的姑娘。记得,11年的时候,我怀我们家老大那会儿,我们两家住的有点近了,她绞了牛肉馅、买上胡萝卜和饺子皮,三下五除二,给我做了一顿饺子,让我河南婆婆刮目相看,没看到这么手巧麻利的姑娘,因为从小我娘家乃至我婆家包饺子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但是在她面前好像做一顿面条一样简单。
他们家在西北,来南京之初,她父母还在甘肃种葡萄,收获的季节会邮寄一两箱过来,那会儿水果市场远没有现在这么便捷,我从来没有吃到过如此之甜的水果,我这才理解她为啥不吃我们这边的巨峰葡萄,那种自然的甜度根本没法比。
记得我俩有一次到绿博园玩,我穿着韩式的公主裙,她穿着绿色迷彩裤,黄色T恤,她说她是“翠羽黄衫霍青桐,我是单纯可爱香香公主”。写文章的时候,我去找那张照片,找了好久没找到,可能藏在哪一摞书堆里了吧。而这个“翠羽黄衫霍青桐”仿佛就成了她的一个影像,一个女侠,一个女汉子,可是你看她近十年的照片永远看不出“翠羽黄衫”的,永远是含蓄的微笑,温婉的气质,一身旗袍或者中式服装着身,熟悉她的人才知道,旗袍下面是一颗滚然的女侠的心。

她有很多朋友,也有很多哥哥,真的把她当做妹妹的那种哥哥,都是对她无比的好,无比欣赏她。码到这会儿,才想起高小姐是一位及其有能量的姑娘,是那种生命的热情的能量,你无法不被她吸引。有很多想法,又很热情,又幽默风趣,关键手还巧,我想这样的姑娘不仅男人喜欢,女人也喜欢吧。我记得她说,她有一段时间到一个哥哥公司那帮他做一个项目,在公司里面的一众姑娘成了她的粉丝,她会给人家编漂亮的小辫子,会做好吃的美食,还会做手作,还会拍照片,对了,我0708年那会儿好多照片都出自她手,她还每每吐槽我给她拍的太丑。不仅如此,还爱打抱不平,一副女侠范儿,这样的人简直成了女生的“最佳男友”。
我记得在认识她的三年内,我俩几乎每周要见1-2次面,算是及其亲密的朋友了。认识她大约1年开始,她的生活开始起了变化,是因为她因为她重逢了她后来的老公,现在的前夫。说起这人,我突然想起,我跟他还有一项共同点,她说我们都不是那种“直抒胸臆”有事绕着说的人,我想可能源于小时候的不自信,而高小姐是一位及其自信有生命能量的姑娘。她重逢后的日子,就开启了她向朋友们吐槽他,然后我们跟着一起骂,然后两人和好,然后再吐槽,然后我们跟着一起骂她的这种日子,循环往复,但是她乐此不疲。人到中年,越发相信宿命论,我只能说,这个男人就是她这辈子“渡劫”的,就是生命中的一个坎,没办法。无论是家人还是亲戚朋友,或许听到她的太多关于他的负能量的吐槽,没有一个人看好他们,但是后来他们确结婚了。没有彩礼,没有婚礼,在一场意外怀孕后,他们领证结婚了。那个孩子也因为各种“劫”没有保住。这么多年,婚后也是一直聚少离多,10年她生了孩子,也一直都是她父母在和她一起带。直到前面几年我俩再见面,我才知道她离婚了,理由简直是匪夷所思。结婚十年,这个男人唯一的贡献可能就是她现在孩子的爸爸这个精子吧。我只能想,这个男人就是她“渡劫”的,没有其他合理解释。
10年之后,我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俩的生活交集慢慢的少了,但是彼此在心目中仍然隔三差五发信息,说一些生活的往事。她生完孩子后,回老家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对她及其重要,回来之后,基本开始了她的女红事业阶段,从一开始的盘扣到后来的旗袍汉服。我们偶尔见面,她会送我各种小手作。
12年开始,等到我家大宝出生之后,虽然见面离的近了,反倒没有之前那样穿越半个南京城去见面了,见面越发的少起来。 后来14还是15年的样子因为一件事情我和她起了误会,见面越发的疏远了。那会儿她弟媳妇是一位化妆师,我单位正好准备一个晚会,我喊她约一下她弟媳妇来帮忙化妆,谈好价格。当天我在会场处于及其繁忙的状态,几乎忘记这一茬,后来没有人去化妆,但是下面的人也没有付钱,过了好几天我几乎把这个事情完全忘记了。高小姐给我的讨伐信息来了,说我这人做事不地道,本来是帮我忙的,来了之后没人理,费用也不给等等。本来是一个及其小的商业的疏忽,按照正常可能我们道歉、付钱结束就妥了,但是中间夹杂在两个闺蜜间,尤其她觉得对不起弟媳妇,我觉得本来也不是不给钱,忘记了,你提醒一下就好了,而且商业上的上去也不纯粹帮忙,都是付钱的,何至于发这么大火。双方互不愉快好久。
自从生了老大之后,我的生活和工作一直处于非常忙碌的状态,再也没有往常那些我们可以自由约会的阶段。见面几乎可以用年来算了。我不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多久我们俩见面的,只记得最后一次见面大约两年前,气质越发温婉,内里仍然女侠,谈起彼此的生活仍然一如往常,没有经年不见面的生疏,仿佛一篇随时可以串起来的文章,我想,这就是年轻时候的感情的累积吧。那次见面,我知道那个经常吐槽的男友,长期分居的老公已经成了前夫,突然有种为她解脱的快乐。
我想起,她这么多年一个人买房装修房子,父母来到南京帮她带孩子和她一起生活,从我们见面开始,她从未做过传统意义上的“正经工作”,一直处于那种自由职业这种状态。孩子已经12岁,生活也越发的好,这就是一个自由生命内在能量的姑娘,妈妈,中年女子的成长史。
虽然当时想着,我要经常见面,可是我们仿佛身处两个世界的人了,她拖着孩子和父母,我拖着两个孩子和家庭,我们都有不同的工作,同在一城,见面成了难事,偶遇也成了传说。所以标题我用了我“曾经”的闺蜜,曾经我们是那么的无话不说,曾经我们是那么频繁的穿越大半个南京城来倾听彼此,最终,因为生活的牵绊,我们只能活在彼此的文字和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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