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认识素素,已经整整四个年头。四年来,天各一方,素未谋面,却从未觉得陌生。开场白是说我们也许前世就认识了,而且时间提到了猿人时代,还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喜听素弹琴,但仅有一次是单独弹给我听的。注册过一个玩音乐的账号,现在已忘,在那听过素弹的曲子。某年元宵节,我们曾做过煮雪温酒,喝个不醉不归的梦。当年相遇的地方——雨染,早已散,连榕树亦倒了。但我倆现在,时不时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那段评文和讨论的时光,真有点像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的味。至于后来,离开社团后,与其他人少了联系。记得那时和饺子师父说起素时,师父就说素素是个怪才。这一点,我也很赞同。因为,对于一个经常梦游的人来说,不怪才怪。对于骑车能朝相反方向骑,然后按原路绕回去的人来说,不怪才怪。对于一个经常做些奇奇怪怪的事的人来说,不怪才怪。对于一个专注于吃,像专注于做梦一样的人来说,不怪呢。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爱吃,又爱自黑,喜读书又爱弹琴的人来说,一点也不觉得,哪里会让人觉得不舒服,不习惯。反而一切都觉得很亲切,很熟悉,很可爱……有时也会觉得很神秘啦,不知道小妖精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些神马东东!
每当在公车上或电视上,听到素曾经推荐过的琵琶曲子,都会想起素素这样一个人来。每当特别特别想跟人说心里话的时候,也会想起素素,然后开启各种莫名其妙的谈话模式。最怀念的那段日子,是彼此写信给对方。一来一回,差不多一两个月。收到信儿却特别开心,因为它们不知经过了多少驿站,和过多少人、事、物,相遇相离,才到达彼此的手上。信儿帮我们经历了,我们想经历的一切,也承载了我们要带给彼此的一切。至今仍清楚记得,光去看信到了没有,就跑了好几次收发室。拿到信后就特别欢喜,走在紫荆道上,看见紫荆花开得正欢,嫩绿的枝桠上,洒下点点阳光,微风拂来,地下的影儿摇曳生姿。在草地上,找了块小空地,坐下来拆信。旁边小池风荷举,小金鱼游来游去,一个可爱的人儿,在那静静地看着,远方的来信,构成了秋日独一无二的美景。
后来,书信渐疏,各自忙碌。不知不觉,数年光阴,划过指尖尽失。包括大学同窗,亦日渐疏远。世界,恍若隔世。就像曾经对喜欢的人和事,会很在乎很在乎。殊不知用情至深,亦易情伤。一群人的淡入,自有一群人的淡出。明白过后,不再执念。开始相信,那些人事,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也会走。不会走的,硬推也推不走,不愿来的,强拉也拉不来。且越来越觉得,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就很好了。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不管与那些人事隔离、疏远多久,只要那些人一回到身边,仿佛就能重新回到,流失的那段时光。
2016年12月20日 23:57 香山
香山·傍晚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