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萍回家路上闷闷不乐,妈妈的病情让她担忧,这职称之事去年林校承诺的那么笃定,她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谁知道又生变故呢,过去都是按年头按学历走的,今年好容易轮上它怎么就变了呢?
说是按业绩,谁相信呢,还不知道要照顾谁呢!林校口口声声说会给她争取,谁知道真假呢!难道就凭她和林薇的关系?她心里越想越烦,一进家门,看到悦悦把玩具扔的满地都是,悦悦举着水枪对着韩志辉滋水,爷俩玩得不亦乐乎,她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倒地上搭的积木,气哼哼地进了屋。
悦悦一看他的城堡被弄塌,“哇哇”地大哭。“你吃错药啦?谁招你了,回家就撒风?”韩志辉火了。
茹萍也没说话,洗手进了厨房,闷头做饭。韩志辉走了进来,换了一副笑脸:“萍萍,说欺负你了,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你收拾个屁!有功夫快把屋子收拾一下吧,快成猪窝了。”茹萍没好气地说。
晚饭后,看着撒欢儿打滚儿的儿子,茹萍心里渐渐舒畅了一些,就把今天开会以及和林校的通话的内容一一说给了韩志辉,韩志辉说:“你们校长就是个老狐狸,他这是拿好话哄你呢,这你也信?”
“你不信能怎么着?”
“怎么着?有半个名额,给你争取?凭什么?就凭你和林薇是同学,你真够天真的,他这是想让你给他送礼呢!”
“我才不给他送呢!我比张梅差什么?她当班主任,她教高三,我还带学生训练呢,哪年在市运会上不拿奖?再说学科性质不一样,有可比性吗?让他那么说我们教体育的永远也上不了职称了?”茹萍越说越气。
韩志辉一拍大腿:“对呀,媳妇儿,政ce都是人定的,他想让你上,就会给你上的理由,找他去!把你的理由讲给他,不是他照顾你上,是你本来就该上,理直气壮的说,别怕他,不行我去!”
“我自己去说,我软磨硬泡,然后再给他送点礼,堵住他的嘴,不信拿不下他。”
第二天一上班,茹萍就跑到林校办公室,林校正在打电话,他颇感意外,忙用手捂住听筒,小声说:“有事啊?我这一会儿有个会,得马上出去,有事回头再说吧!”然后又开始接电话。
茹萍退了出来,但她并没走,站在楼道的拐角处听着林校屋里的动静,她想着等他打完电话再进去和他约个时间。一会儿,她看见张梅走了过来,轻轻敲了敲林校的门,林校热情地让张梅进去,门随即就关上了。
茹萍很是气恼,跟我说马上就去开会,却把张梅留下谈话,还口口声声说照顾我,真是两面三刀。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这时,一个同事走过来,茹萍再也不好意思站在楼道了,装作刚好从这里经过,搭讪着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吃过晚饭,茹萍带上人参和鹿茸,那是前几天婆婆家寄过来给妈妈的,直奔林校家里,她想,这次不能再打电话了,直接去家里吧,不然他又要找借口说不在家里。
茹萍敲了门,许久出来开门的是林薇的妈妈展阿姨,茹萍小时候经常来找林薇玩,展阿姨对她很熟悉,茹萍亲热地叫着“展阿姨”,展阿姨又是让座又是拿糖果,但说话语气中透着一种距离感,说林校还没回来,不知忙些什么呢?林薇从结婚后又忙工作又带孩子回来的也很少,她一个人在家没趣,这不正和同伴约好要去跳广场舞呢!
正是在下逐客令呀,茹萍知趣地起身告辞,展阿姨说什么也不肯留下东西,最后在送她出门的刹那将东西放在门外,迅速地关上了防盗门。茹萍悻悻地走出楼门,分明看到林校那辆飞鸽自行车就停在了车棚很显眼的位置。
这时,她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楼栋口,从车上下来的是低她两届的郝宏宇,“真是不自量力,他有什么资格,也来凑这个热闹。”茹萍脸上现出不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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