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蓝,云很轻,风很柔。
这是一九八六年的春天,阳光很明媚。就这么一个普通的春天,莫雨出生了,一个普查的村庄,普通的人,普通的事,普通的生活。
说起童年,所有人都会想起罗大佑的《童年》,回忆起那段徘徊的记忆,或许也会会心一笑,可以说是一个美丽的回忆。而对于莫雨来说,或许记忆是美好的,却也是无奈的,就好像是一道门坎,当能跨过去的时候,那就是阳光,没能跨过去的时候,那就是小雨,所以嘛,下雨的时候,莫雨也就喜欢静静的看着,感受着,目光仿佛要穿过那扇门,去寻找阳光,去找寻到一种被认同感,因为阳光下的莫雨,是有影子相伴的。
那时的农村,没有太多的现代化,没有过多的课业和学习班,有的只是广阔的原野,一个小团体的小伙伴,年龄大的带着年龄小的疯跑着玩闹,相比现在的孩子来说,或许那就是自由,自由的奔跑,肆意的奔跑。
团体活动嘛,就是要分工明确,总不能使劲的对着一个人薅羊毛,要相互配合才能达到目的。就好比要出去玩,就必须要做好计划,预约好明天的玩,什么时间去喊人,什么人去,要怎么说才能有说服力,如果A计划出不来,还要准备B计划穿房顶翻墙出来,当然B计划还是有严重后果的,那就是鸡飞狗跳的一顿竹笋炒肉,这点还是耐的住的。当然,如果有大人听到了这么个会议主题,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帮熊孩子莫不是要去哪家偷东西?第二个想法就是:这帮熊孩子莫不是要去“搞大事”。其实呢,他们也只是为了去偷自由,偷时间,偷快乐。
每次,莫雨最兴奋的就是可以作为参与者,有参与感,有出力感,比如被指派去干某件事,或者去准备某件道具。然后,乐极生悲的是,奔跑着炫耀着,出色完成任务的时候,却发现胡同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着,其他人已经是毫无踪迹。
一次两次可以,三次就过分了啊,莫雨哭着这么说,还不停的念叨着,下次一定要记住,紧跟着他们,派任务也要做好准备,不忘盯着人。但是,所谓“道高一次,魔高一丈”这句话,不是瞎说的。
想要拒绝一个人,可以找千万个理由,摆脱一个人,也是可以有千万个方法,不要以为自己聪明,其实呢,别人更加的聪明,你的聪明已经在别人的聪明之内,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的,最好呢,还是洗把脸,洗掉泪水,自己看天吧。比聪明输,比体力输,比年龄输,既然都是输,那就省省吧,孩子王的跟班都算不上,折腾的傻劲, “吃一堑长一智”是不管用的。
想要跟着组织走正确的路线,不仅仅在于,要有丰富的经验,要有厚厚的脸皮,要有诚意满满的忠心,还要有着时间的经历,时间到了,那就是到了,这个是水到渠成的,被默认的。就像孙猴子拜师菩提老祖,到点了,就得离开,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回头再去看,啥都不啥的。
第一次摆脱“拖油瓶”的身份,那种兴奋感,就好像抢了镇元子大师的“人参果”,舒爽,刺激,风都是柔的,当然了,贪吃是原罪,一下子吃的多了,就会惹麻烦,衣服都撕扯的破了,这事可是大事,一年才能做一套新衣服的年代里,这种行为,就是做了坏事,不是好孩子,免不了的训词也就如期而至,晴天霹雳啊,拖爷爷求奶奶的,这事才算过去,也长了一个记性,出去玩,穿的破点,不是坏事。
或许对于能撕坏衣服这件事,大家都能喷莫雨一脸的口水,干啥了啊,能做到这种程度。 “饭不可乱吃,话不可乱说”这是对的,不要用廉价的想象力去评定某些事,不然的话,会迎来一堆的白眼的。
当孩子王是女孩子,同时又是女汉子的时候,或许就说的通一些了。比莫言大的孩子里,有三个女孩子,同龄的有两个男孩子,自然这就是一个小型的女权至上的小团体了,那可是一呼百应的,毕竟还是有花木兰的样板的。更小的孩子,比如莫雨的弟弟,已经被莫雨无情的将“拖油瓶”的花冠带上了,自然也就没份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莫雨当年的痛苦,还历历在目,怎么的也要传承有序,让别人体验一下也是好事。
传承有序还是很重要的,不仅可以获得快乐,而且获得欣慰和满足,但同时也是会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路人甲去某地旅游,一路辛苦不说,到了地方也是比较坑,玩的不开心。回来后路人乙问路人甲某地怎么样,路人甲一顿好夸啊, “真不错,好地方,好开心”,等路人乙回来后,当路人丙问路人甲和路人乙,某地怎么样的时候,两人一顿猛夸,然后相视一笑,反正这事嘛,这就是传承有序,沿着走过的路走下去,准没错,一路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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