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二月的雨，在致幻的冰冷中缓慢脱力

像二月的雨，在致幻的冰冷中缓慢脱力

雨一连下了整个月，二月

是一月的子嗣

这一年又脱胎于上一年

仿佛我们从未向

未活过的日子活那样。是的

历史是一条故辙

而人类皆是辙鲋，否则

奶奶必然无从得知

冬至的雨

染指立春

然后朽去

他们死了

我是指奶奶，但不单指她

以发展的眼光看待

我们死了

他们姑且充当幽冥的信使

追思不留余力将人子圈禁

冰河封冻象征主义

鱼群在冰层下细语呶呶

屋脊瘦削，横梁凋敝

树桩摇摇欲坠

诗的意象陈腐不堪

我亦归去

远离故土和亡灵

以致手足无措，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