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和的冬日下午,我应邀参加香道文化传播者顾辉老师举办的《当茶席遇见香席》的雅集。北宋年代,中国的文人雅士崇尚的文化生活方式,称为君子四雅:焚香,点茶,插花,挂画。今日我们以尊敬的心情,寻根的愿望,感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致高雅。
茶席香席的用具,是顾老师自带的精品。用来插花的广玉花瓶,瓶身圆润,釉色翠绿沉静,瓶身的墨色松竹梅绘画,笔墨流畅,格调雅致。顾老师用在野外采撷的竹枝和野果插花,顺手拈来,气韵生动。一只枯莲蓬里面嵌入一颗珍珠和一颗玛瑙,别有韵致。
顾老师身穿藏青色的棉质长袍,气质儒雅。茶事开始,顾老师要求我们禁语,安静专注于品茶。银壶煮水,紫砂壶泡茶,品味陈年古树普洱茶。每一次冲泡,每一轮品尝,我们用心品味茶汤的细微变化。如果没有静默的心境,是难以品味茶的深浅韵味。和敬清寂,茶禅一味。
由茶事进入香事,顾老师以古法埋炭的方式,烧炭,入灰,压灰,扫尘,打香眼,放银叶,以热气催发香气,香雾袅袅……
香道的需要心神专注,动作轻柔,很有仪式感。微温的香炉在我们手里轮流传递。手捧香炉,调匀呼吸,细细闻香。
我们前后品了三种沉香,各有独特气质。每种沉香,随着时间和温度的变化,前调,中调,后调,香味变幻莫测,或如原野花香,或如少女体香,或者行走森林……有一刻的香味如同登峰造极,闻之犹如登上玉龙雪山,天地寥廓,清冽孤绝。我理解的香道之雅,在于其味超凡脱俗,如青云出岫,明月悬空。
《听琴图》宋徽宗
在千年之前的宋代,中国就有了澄怀观道的精神境界和精致高雅的生活方式,我们的文化自信源自于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学习和传承传统文化,也是为我们的心寻找一片安顿的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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