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夜晚,它的月亮和虫鸣清晰得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刚被从水里面捞出来。
你不知道是今晚还是明晚。
一个小小的白影,轻巧地跃过一地的细碎,不在乎那到底是真的落叶,还是树叶纵横交错的影子。它来到随意挑选出的院门前,那个庭院已深深上锁。
它用爪子挠了一下。又挠了一下。它竖起耳朵听听动静。
凉凉的月光下,脚步一声比一声重,喟叹一声比一声轻。
然后门吱呀一声,一双柔软的脚出现了。这双脚顿了顿,任由白影亲密地蹭了蹭。
毒蛇渐渐地接近了,可故事还在摇篮里酣睡……
你可能会说,紧接着它就去了远方,足生莲花,大步流星。只洒下一行透明的脚印。
于是哭泣的孩子再也没人抱了,下雨也再没有人会淋湿。没人再担心多余的事情,也没人会喊累。
还是有一些人开始奔跑,哭喊,等待,失望。然后低头,俯身,伏地,祷告,抬头,起身。最后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
故事已死。那个院门自此以后是再也不会闭紧了。
无忧无虑的白影继续四处奔跑,转了一圈又一圈,徒劳地想捕捉到月光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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