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临海人,嗓子哑了,不叫“哑”(音o),叫“嗐”(音hai)。只有说不出话的哑巴,才用“哑”,叫“哑佬”。
“嗐喉咙”的意思是说话声发哑,好像声音藏在喉咙下。中午食堂有蚕豆卖,突然就想起了早年临海街头那卖川豆芽的嗐喉咙小贩。
临海话里豆的名称和普通话是区别很大的。那种圆圆的豌豆,临海人叫其蚕豆;而普通话里的蚕豆,临海人称作川豆。
豌豆以前的临海就是口字形老街那一点大,在继光街经常会看到一个走街串巷推车卖川豆芽的人。老蚕豆发了芽我们临海叫做川豆芽,将其煮得软软的,是十分好的解馋又止饿的零食小点心。那个小贩会用沙哑的声音叫卖:“川—豆—芽哦——!”听到嗐喉咙的叫卖声,人们会去家里拿碗出来买上一点。当然,家不在边上的人,也可以买上一小纸筒——用半张书页卷成圆锥状,拿在手上吃。
川豆芽( 蚕豆芽)临海人喜欢吃蚕豆芽,所以菜场里有发好的卖。若是当地没有出售,在家里自制也是很方便的。只要把干蚕豆泡在水里,等全涨开后,把水倒得留一点点,把器皿盖起来捂就可以了。一般一两天就可以吃了。煮的时候加盐和五香粉即可。临海的蚕豆芽不像绍兴的茴香豆那么硬,是软软的,老人小孩都容易吃。
蚕豆蚕豆(拉丁文:Vicia faba L.),又称罗汉豆、胡豆、南豆、竖豆、佛豆,豆科、野豌豆属一年生草本。为粮食、蔬菜和饲料、绿肥兼用作物。原产欧洲地中海沿岸,亚洲西南部至北非,相传西汉张骞自西域引入中原。蚕豆营养价值丰富,含8种必需氨基酸。碳水化合物含量47%-60%,可食用,也可作饲料、绿肥和蜜源植物种植。为粮食、蔬菜和饲料、绿肥兼用作物。
李时珍说:“豆英状如老蚕,故名蚕豆”,王祯《农书》则谓豆于蚕财成熟,其义亦通。
起初觉得临海话里的川豆或许是蚕豆的谐音。可临海人却慢慢将豌豆称作蚕豆的,所以这谐音的解释又不是很通了。想想这种豆是从西往东来的,或许这川豆与处在西边的四川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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