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伊丽莎白的画像被挂在墙上,女人微笑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几个穿着蛙人服饰的“匪人”,厮打着一个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的男人,小斧子一下一下砍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下下见血,蛙人们畅快地笑着,不时地拉回那个试图逃跑的男人,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画像中的女人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或许也沉沦在这间黑暗的屋子里。
——题记
总的来说,《出埃及记》是一部比较深刻的双线结构电影,第一线讲的是在大众化中沦陷的“人性”,另一线讲的是部分女人“杀尽天下男人”扭曲的世界观,而这里我主要想讲的是第一线在大众化中沦陷的“人性”。
鲁迅说:“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如鲁迅所说,惊醒的人永远只是少数,那么这些人惊醒以后又该做些什么呢?去叫醒其他人吗,若是没有帮助其他人逃离黑屋子的办法,叫醒他们的确算的上是“对不起他们”了,在黑暗中清醒的人不是蠢人,他们也不会盲目地叫醒其他人,但他们又不是超人,他们没有办法愉快地接受现实,更没有办法解决现实给他们的难题,那么他们又该怎么样呢?睡去吗?困倦说到底也可以是一种力量,一种可以传染的精神病毒,所以有一部分惊醒的人选择继续睡去,而真正一直保持清醒的又不断寻找方向的人少之又少。
电影的男主詹建业就是一个在铁屋子里清醒的人,他朴实,单纯,正直,他欣然接受上司要他代替同事值班的要求,热心的帮助需要帮助的同事,虽然同事们和他并不热络。他对工作有着特有的执着,他向上司们控告师哥们的没有人道的举动:他看不惯和他一起工作的女同事穿着拖鞋:他愿意一直在这个岗位默默地工作,为此不惜得罪岳母;他诚实地向上司汇报女同事妨碍司法公正的举动……然而他对工作的热情与执着换来的却是同事的冷淡、漠视甚至威胁,自始至终,我们看到詹建业一直忙碌着,疲惫又伴随着些许无奈,知道他发现自己的妻子也有犯罪嫌疑,自己也陷入“婚外恋”的尴尬境地的时候,他开始慢慢沦陷,他也想有晋升的机会,他也想得到欲望的满足,于是,他的行为开始慢慢转变,他烧掉了录像,他也在工作的时候穿起了随意的拖鞋……他,最终又睡着在闷热的铁屋中。
在《圣经》“出埃及记”这一章中,先知摩西带领犹太人力排质疑忧患走出了埃及,然而电影里的男主詹建业似乎并没有走出铁屋,这似乎告诉我们,只有越来越多的“先知”睡醒了,站起来,才能带着人们走出铁屋,而只有走出铁屋,才能迎来真正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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