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秋深惊鸿
贡水有桥 名曰残雨
我的刘三岁!初稿 我的刘三岁!初稿安和六年初一秋,贡水有雨。
殷红的血带着雨珠顺着杨寒的剑尖滑下滴落,深秋的风雨把贡水河边的红枫吹的更加凌乱不堪,剑的左边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那让这秋风秋雨吹的发青的小手,紧紧拽住杨寒的衣角,恐惧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桥的那边,斗笠滴下雨珠打在剑身叮叮清脆的响声让桥更加安静的可怕。
“杨大人,你执意要保陈家这后人?头家的意思违背不得,你比我早进三法司衙门五年,后果你比我清楚。”
桥的那头是个刚毅的汉子,打湿的飞鱼服和手臂的一道深深的剑伤让汉子显得有些狼狈,但是同样也彰显了汉子的身份。
“许晟,陈尚书的案子朝中无人不知是错案,根本和洛城反案无关,无非是陈大人的坚持误了朝中某位王字头人物的算盘,圣上许了尚书大人告老还乡,不知那位王字头老爷给了你多少好处非要背着圣上赶尽杀绝,大人是个忠良之臣,于我杨寒有恩,不保对不住这恩、这义!”
“ 那只好得罪了杨大人”
说罢汉子扬身提刀,身势如惊弦之箭极速向杨寒掠去,近身,刀势如惊雷向杨寒右肩劈下,杨寒侧身左倾,右手巧劲将孩童往桥边青石栏轻送而去,回身抽剑转守为攻,动作轻盈如巧燕,剑身穿过雨帘直取汉子后身,剑锋袭来汉子身后一阵寒意急忙转身侧刀格挡,“叮”刀芒剑锋的碰撞的声音让人胆寒的刺耳,剑身绕着刀芒而过,剑身上扬,从汉子颈脖间灵蛇般游走而过,金属间刺耳的拉扯声戛然而止,静。
这突然的安静,随着汉子的倒地而打破、汉子双膝跪地,左手紧紧的捂住那不断喷涌着鲜血的脖子,右手还死死的拽住那曾经象征着他荣誉的长刀,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满口咸腥的鲜血灌满了口舌,只能铮铮的看着斗笠和雨水下越来越模糊的杨寒。
看着地上已无生息的汉子,把剑归于鞘中,转身抱起蜷缩在青石桥栏边的孩童,此时的他因为经历了太多他这个年纪无法承受和理解的的变故,已昏迷过去。
走下这因为鲜血而殷红的桥面,又一阵阴寒的秋风夹杂着雨,和最后的几片枫叶飘落了下来,当落叶飘落在青石板桥面的时候,杨寒抱着孩童消失在这江南深秋的雨帘小巷之中。
我的刘三岁!初稿六年初十秋,京州阴,寒
原本就阴寒的天让督察院青灰的院墙显得更加寒意逼人, 左督查御史李其阴沉着脸从督察院通红的大门口走来,一进门就把院中的司务叫住。
“立马把院里大小官员都召集到院里大堂来,我有事情要宣布,马上,我要马上!”
“ 是御史大人,我这就立马通知”
司务马洪也一惊,原本有条不紊,慢条斯理的御史大人如此着急,今天的事情看来怠慢不得。
由于感觉事态严重,几盏茶功夫督察院各司各部在院的大小官员就集合在大堂按班坐好,堂上鸦雀无声,御史李其坐在正堂,阴沉着脸若有所思。
“大人,督察院各司各部大小官员都已到齐,请大人示下!”
“嗯”司务马洪提醒李其,李其定了定神应声答到。
“今早圣上把三法司衙门主事官员都召集到御书房,七王有奏,有我督察院右佥都御史杨寒,贡水镇杀害原刑部尚书陈启一家13口,一并杀害奉命公办锦衣校尉许晟,着令三法司衙门各部即刻通知各省道督查御史,将杨寒捉拿归案,涉案严重,需押戒回京有三法司衙门一同审理,各省道衙门协助捉拿,不得有误!”
“大人…”
“好了,什么都不要再说,立马去办吧”
“是,大人”
一时间京州满城风雨,一时间百姓茶余饭后最多的话题就是,都察院神探李寒杀了朝廷命官被全国通缉了,这个话题就像昨天还在谈他破的那些奇案一样不可思议。
有人感觉,怎还未入冬却已寒冻入骨。
二、我叫陈宝,你呢?
六年十五秋,满月
祁云山西,经过那么多的变故,加上秋雨受寒受惊,那孩童终究是承受不住,极其虚弱,一路都是在杨寒背上睡的时间较多,杨寒每天也只能用水把干粮弄稀了,在孩子醒的那一点时间,一点一点的往他嘴里喂。
就这样一路停停走走,终于在十五月盈的时候,看到这祁云大山深处的点点烛火,看着那点点摇逸的烛光,杨寒那一路紧绷悬着的心一下子感觉有点支持不住了,咬紧牙背着孩子走到村口,还是倒下了。
以其说杨寒是被山间清晨的鸟语唤醒,到还不如说是肚子比较诚实,那一点本就不多的干粮早在到这庄子前一天就已消耗殆尽,已经是一天一夜滴粮未进了。
起身看着身边还在熟睡孩子,和身上不知被何人换上的干净的麻布衣裳,突然感觉贡水镇的事情就和一场梦一样,就因为自己的一点坚持好像卷进了一个天大的是非之中,以自己都察院近10年的经验自己肯定是朝廷的钦犯无疑,以后这孩子怎么办,一大堆的问题在等着杨寒。
“你醒啦”
朴素的木门伴着吱呀的响声被推开,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走了进来,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两个小小的酒窝浅浅的笑起来显得特别亲切。
“嗯,姑娘,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昨天是谁救了我们”?
“我们庄子叫祁家庄,昨天你们两个晕倒在我们庄子口了,要不是昨个庄子值夜的看到你们倒在哪,怕不会冻死了。”
“那还想问,姑娘家里有没有…”
“饿了,是吧,爹叫我过来看看,如果你们醒了就过去吃饭吧,”杨寒话还没说完小姑娘就把杨寒后面的话给说完了,杨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饿”
一听到吃的那孩子滴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杨寒想想这段时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孩子说话,几时杨寒还曾一度认为这孩子会不会是个哑巴。
起身走出小屋,转角就是厨房,山里农家猎户,很多时候往往厨房一角支张桌子就是饭厅,桌边坐着一位中年汉子,屋子灶台边一位妇人干练的擦洗着锅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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