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应该算是奠定我现在生活基础的一年,那一年我遇到了我的爱人。那一年我从沉溺在混沌酒精中的生活中逐步抽离,貌似能看闻见鲜活的气息了。很奇怪,那一年我几乎没有做有印象的梦。我的记录中,没有一篇文字的提及梦境的。这是成为普通人——那些不会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的普通人的开端——我以为。但在一年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每一个细节都记得,于是找到了这篇记录的文字:
2018.12.14
表妹带着她喜欢了好久的男人半夜敲开了我的门说要开个PARTY不等我拒绝他们一帮子非主流都已经冲进房间,喝酒,抽烟,吸粉,接吻,做爱……干嘛的都有。我内心焦急不过,怕大人们回来就完蛋了,不停用书本扇着屋子里浓重的烟雾,还打算把卧房锁了防止他们的艳门事件被门缝泄露了春光。我在屋子里来回走,累得想倒下。
我和姐姐哥哥们围坐在外婆家老房子的院子里吃东西。他们抓来活的大鱼,没去鳞的放在桌子上,开膛后,里面是腐烂的扭曲在一起的像剥了皮的死猫,每人面前一条鱼,都开着膛。姐姐哥哥们都用手撕扯着鱼肚里的死猫,吃得异常兴奋。我实在下不了口,舅妈开口了:你想吃活鱼,我让你哥哥们去抓。我阻拦不住。他们的表情都诡异,我怕了,于是也撕扯了一块塞嘴里。咀嚼起来很像味精的味道,让人想吐得厉害,但我还是吃了很多。最后,我爸妈也来加入到吃死猫的行列,我记得,我妈在啃一只猫脚。
爸妈他们和一大群人打麻将喝酒,其中一个叔叔清瘦,有些眼熟,他约我上天台喝酒,应了他。后半夜,我却开始跟他接吻。接吻过后,他下楼继续和我爸称兄道弟,我立在原地不敢走动。这时,外婆突然出现在我背后,依然穿那件阴蓝色的对襟衫,只是她伸出手的时候我吓坏了,她的掌心出现无数疱疹,开始膨胀破裂腐烂,我不敢拉她的手怕她疼,于是我叫我妈我说妈你妈的手上长了很多疱疹我妈回头看一眼说不怕破了以后就好了然后继续转头打麻将。我急得哭不出叫不出我只能拉着外婆的衣袖说外婆我给你擦药去。可怎么拉她她都不动。我无助了,只好用她的手按在我的脸上,接着我的脸上立刻也长出了疱疹我告诉她外婆我陪你。但她不理我,转身去和别人说话了。
我带着满脸的疱疹回到那间放着一屋子不良少年的上锁房间,表妹看我一脸的疱疹也开始急,出了个馊主意,说你剪个新刘海吧你的刘海太狗屎了剪个新的你的疱疹就没了。于是我信她的拉了一车的人在一个迷宫样的院子里找理发师。然后我忘记后面的事情了。
刘海没剪,超来接我,说他要练练他的驾驶技术然后接我走。我不让他开车,他不听,扔下我就上了车,刚起步,那车就冲上了花台,发出巨响。我狂奔过去,他从驾驶室出来,没有受伤。我抱紧他怕从此失去。可发现他咬我耳朵,我做爱的时候喜欢别人咬我耳朵,可这个秘密他不知道。我觉得奇怪就转身看他,他变了样子,成了黄毛卷发,身上还穿着帝国联军的制服——完全就是当年的八国联军的头头嘛……于是我哭了,我大叫你不是超可他不放我还很淫荡的笑。
这是空气污浊的一天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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