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上长了一颗痘,鼻翼附近长了一颗痘,嘴巴下长了一颗痘。想了下,每天都在吃上火的食物,重油重盐的食物,而且还思虑过多的,不长痘才怪。
只要在生活,每天都有新东西写。
菜市场包子铺的老板娘,看着她从苗条到发福,从小就觉得她长得异域风情,苗条又漂亮,包子的味道已经不记得了,但她的卷发、很像新疆人的眼睛,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他们一家相关情况,为什么呢?可能因为觉得他们很精明,没有特别亲切吧。
我爸说我要开始写考勤卡了。
现在状态,虽然不累,但是好想偷懒,虽然已经有点偷懒了。
外婆出现了类似帕金森的症状,可能就是帕金森吧。可是她不愿意去医院治病,怕花钱,最近装修老家的房子已经花了很多钱了,妈妈只能带她去社区医院打针。不知道该说我冷漠还是害怕,不敢去看外婆,怕她显示出来的衰老甚至死亡的症状,外婆操劳了一辈子,外公很少心疼和关心她,外公脾气不好,经常责怪外婆,还好,外婆的三个孩子是站在她这边的,舅舅经常打包食堂里饭菜带给外公外婆,这样,外婆就不用自己做饭了,外婆对我妈有些愧疚,因为家里早年是让十几岁的妈妈去打工补贴家用,让舅舅读了大学,妈妈是老二,上面一个哥哥,外公重男轻女,全力培养男孩,读书的时候打扫卫生都没有做过,因为外公到学校里找理由推掉了。妈妈读完小学就早早辍了学,读书时早起扯猪草捡柴洗衣做饭,辍学就外出打工,下面的妹妹小时候发烧救治不及时烧坏了脑袋,不读书也不能做什么事,家里除了外婆种地干农活就是妈妈做工厂女工赚的钱了,妈妈在外面省吃俭用,舍不得吃穿用度,五块钱坐火车出门又揣着五块钱回家,赚的钱小心翼翼地贴着衣服口袋带回家,后来嫁给我爸,一穷二白的小伙子,没有什么嫁妆和彩礼地组成了家庭。近几年外婆偷偷存的钱,留给了妈妈,疼惜她的付出,愧疚没能给妈妈更好的体面。
在我的记忆里,我几个月的时候在外公外婆家住过一小段日子,土屋门前一口井,井里养了鱼,一两棵橘子树,一块地。听说那时候我在那里水土不服,长了一身的痘,我爸来看我,觉得我看起来样子太惨了,于是带我回家了。
后来外公外婆都到这边来了,住在舅舅工厂里的房子,他们靠着捡废品每天度日,他们想自己做点事,那个时候的记忆有些不清晰了,直接的昏暗拥挤狭小。
然后,舅舅买了大姑的房子,给外公外婆住,虽然面积和房间都多了很多,可是依然被废品堆积地拥挤狭小,外公外婆只住一间房,其他的都租出去了,如果真的花心思去整理这栋房子,应该是很不错的,因为有块小院子,还有个二楼小池塘,可是依然昏暗拥挤。姨妈一家住在楼上,更昏暗更拥挤而且不通风,夏天的时候很闷热。
姨妈的女儿芳芳,比我小三四岁,是小学低年级的时候从老家过来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因为对我的警惕性比较高,防备心很重,我和弟弟佑佑在玩纸牌,她和佑佑说不要和我玩,我当时很疑惑,因为大家不都是姐弟嘛,为啥还要这么防备。后来的交流不多,她和弟弟玩的比较多,偶尔过年吃饭才会见。小学的时候,老师和学校关注她,帮助她,因为家庭比较困难,过年学校会送米和油之类的,帮忙找房子减免学费杂费,小时候,她很大胆,因为她要保护她的妈妈,她会放学时候坐陌生叔叔的摩托车,晚上在夜宵摊捡瓶子时,因为别人调侃她的妈妈而拿着啤酒瓶对着别人,那个时候,听说她的种种事迹而佩服她的孤勇,生活逼迫她不得不成长和勇敢,接受了系统教育加上外公的重男轻女而对她漠不关心,她变得礼貌而内向,开始不再依赖她的爸妈,心里想着逃离这个地方,走得越远越好。小学基础还是不太好,她读的初中不太好,是个考了一个全A就会挂横幅表彰的初中,但是她足够努力,在鸡群里把自己变成了鹤,虽然数学成绩在AB之间徘徊,但还是赌了一把填了最好的高中,赌成功了,然后在鹤群里变成了不那么起眼的鹤,但是她至少会想着喝奶茶,和朋友玩了,有些本该是她年纪的特征出现了,我觉得很好。填高考志愿的时候,她选择了南端和北端省份的学校,海南大学和黑龙江大学,真的是想离湖南越远越好,然后她去了北方,因为疫情,没在学校长待,经常是网课,在学校里也不怎么出门,小吃街因为发广告的人太热情而不再踏进。现在的她表面上很乖,内心倔强而自卑,缺少信任和依赖,有些怀念小时候的她勇敢自信的小野兽,但至少现在我俩可以沟通,像正常姐妹一样。
她的转变让我想到了外甥女庆庆,小时候她也是自信骄傲甚至独断,在下一辈中她是最大,获得独宠,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不承认自己错误,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看着她从一个小团子到现在已经比我高的女孩,像现在所有孩子一样喜欢玩手机打游戏。她从挪威刚回来时也是乖巧不说话,转变很大,甚至有抑郁倾向,于是姑姑决定带她回来,她不应该是这样被束缚的性格,从国外回来需要适应生活,姑姑一步步带着她适应过来,姑姑做事很周到,衣食住行都恨不得帮她和威廉搞定,所以她们对姑姑很依赖,生活方面很懒。
还有就是黄老师的女儿,我比较喜欢她的曾用名松桐,很好听的名字,现在好像叫腾飞?小时候,她很可爱,自然卷,大眼睛,小酒窝,像洋娃娃一样,也是能说会道逗人喜爱,小时候我们能玩在一起,因为爸爸们经常聚会。松桐是黄老师和谢伯伯的第二个女儿,第一个女儿养到成年早逝了,忘记了原因,是我小学班主任说的,小学班主任和黄老师是同学,然后都在一个小学教书,后来在快四十岁的年纪生了松桐,我班上有个女孩叫松桐姑姑。后来,大家为了读书不再有时间出来了,再见面,只是匆匆的有些陌生的打招呼,我只感到她浑身的疲惫,被学习被各种压力压制的疲惫,眼睛没了光彩,不再像小树苗一样自信挺拔,背着沉重的乐器盒,戴着黑框眼镜,嘴边没了笑容。
把人放在教育和学习系统里,安排得满满当当,一隅天地囚住了他们的身心,被分数、证书、排名压得死死的,将一个个本是与众不同的孩子和天性硬是从一个模型机里压了出来,疲惫、压抑、不快乐、迷茫成为了他们的常态。
佑佑首次高考没考,抑郁休学复读重考。
镖镖从篮球少年突然成绩年级前列,然后抑郁休学。
宣宣的女儿也是最近休学,她说孩子的问题就是在反映父母的问题,大人可以伪装,但是孩子装不下那么多,她只能崩溃。
我也经历过这些压力,经历过行尸走肉,经历过迷茫和崩溃,导致现在依然害怕考试。害怕的事情,以前没有过得去的坎,它会重演,一遍又一遍,直到我能轻松地迈过去,直到我能马上调节好自己,以之前不一样的心态去面对。
面对冲动下的决定,但结果还没到来时,我会产生退缩和胆怯,可能是因为要跨出舒适圈。如果不想生活硬生生逼迫着我成长,就要自己逼着自己独立长大。因为往往生活的代价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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