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动物呀,就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就有故事了。不是喝点小酒,就是打点小牌,借着酒性就吹NB。也许是说的酒话,也许是酒后吐真言。总的来说:言论自由就在酒后或者牌桌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那时有一个习惯,迎来送往须有酒。凡是有新人报道,大家就得意思意思。
话说M哥报道那天,身上背了个包,那个包在他身上可谓是好马配好鞍,再也合适不过。一米五几的个头,包直接掉到了屁股上。幸好没背重的东西,否则就可能要到脚杆弯了。刚来,见面礼肯定是少不了的,领导早早地准备了包谷沙为他接风洗尘。在领导的引荐下,大家就开始自报家门,来自何方将去向何处?一字不漏地表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谈话间,大家已经把桌子安放好,端上美酒,大家尽情地干起来。哥们都争着上前去敬酒,新来的M哥开始时还知道客气一番,三杯下肚后就来者不拒,一并喝下。与其说是敬酒,还不如说是体检下这新来的到底能装多少。大家直夸:好酒量!过不多久,大家见面完毕,M哥酒开始发作,看样子也是醉了,眯着双眼,到处找睡处(因为刚来还没有寝室),所以就窜到我的房间,刚躺下就说:兄弟,来我给你说,至于说些什么?现在也记不清了,反正当时他就是醉话连篇。不是我不认真听他说,是压根就听不清他说些什么?
那天就这样过去了,他后来就经常和我在一起,没事时也喝点小酒。聊他学的中文,聊他的书法,聊他的创作。一聊到他们学校,他就停下来不说话了,呆呆地往窗外看。我问他看什么?他说:"兄弟呀,你不知道,在我读大二那年,我染上了赌,经常和一帮哥们早出晚归。赌一阵子归来,就在食堂里去吃饭,一来二去,我就喜欢上了里面的一姑娘。你说喜欢就喜欢吧!偏偏那天晚上我回来时,她一个人在,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硬着头皮向他表白,她也没拒绝我,所以我就带她到外边开了房。再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她告诉我已有身孕,再后来,她就离开了那个食堂,后来托人捎信给我说是个儿子,直到今天,我也不知他母子过得如何?"说着说着他就伤感起来。
这事谁会放在心上,直接把他当成酒话得了。
没过几天,他炒了几个小菜,又邀我一同就餐?又免不了喝点小酒,半醉半醒间,他又旧事重提。提到他的儿子和妻子,我听着就是一阵子傻笑,因为他们学中文的都是编故事的高手。这小子难不成要独撰故事说他有妻有子,让我这大龄青年艳羡他?想到这些,谁还会当真呢?
但这事,在没过多久就让我彻底的改变了想法。那天,我俩到一人家蹭饭,吃着喝着,主人家问他的婚姻大事时。他居然问主人属相,主人说属猪的。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顿了顿,然后继续用他那不听使唤的舌头嚼到:对,……他就是属猪的……我的私生子就是属猪的,听他一一道来,有板有眼,直让那主人家也跟着翻白眼。说话间,主人对他这一说法感到亏大了。于是就开始针锋相对,说话间,两人干起来了,桌椅翻了,火板翻了。
你还不得不信,M哥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一直不娶。直到三十好几,在家人的催促下才结了婚。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