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坐车,车上零星空着两个座位,但外面一排却是满满当当的人,汽车靠站时上来三个人。
一位老人在少年的搀扶下颤巍巍地挪进里面的座位,随后少年又扶着身后的中年妇女臃肿地挤进后排,我想那大概是少年的姥爷和母亲。
看到他将长辈安顿好仅剩的两个座位后自己站着看管一大堆零散的行李的那一刻,竟被少年的懂事所感动,就这样静默了一会。
突然我听见少年清脆的声音,那分明是一个女孩子,这时我抬头仔细地观察女孩,很明显,那是一个男孩子的发型,额头两侧和脑后勺处的头发被电推子推得很利索,头顶的头发短得翘起来,露出来的眉毛下面有一双无神但不浑浊的眼镜,皮肤不黑却带着点泥土的质感,女孩的脸盘棱角分明,颇有硬气,也难怪被我认错。
这时我蓦然地想起自己小学的时候,虽然成绩名列前茅却因为男孩子的发型被同班男孩子嘲笑是男生。
孩子的心灵,敏感而脆弱,会像条件反射一样,伤害过一次就知道自动闭合。
记得伊心说说很扎心的一断话:“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接受我这一路走来被施加、被赋予、被沉沉累积的一切。接收我对抗之后好不容易形成的坚硬的盔甲。所以当有人说你不该有那么重的铠甲的时候,我想说,可你知道我有多么不容易才戴上它的么?”
带着善意去看待世界,这是你我的温柔。被伤害的人,不知道何时能再遇见温柔。也愿这个女孩子,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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