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电波 八

过了一会，秦娟进来了。她的眼睛是红的，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她在床边坐下，沉默了一会，伸手抱过孩子，说：“没吓到你吧。”

小梦摇摇头，说：“没有。外面的人是谁？你认识吗？”

秦娟亲了亲孩子，但多多惦记着床上的咬胶，一个劲向咬胶爬去。秦娟之好把孩子放下，说：“我婆婆，想抢孩子。”

小梦说：“怎么会这样，你前夫怎么说？”

秦娟说：“他说他管不了。”

小梦说：“你婆婆走了吗，不会堵门吧？”

秦娟说：“不知道，没再拍门了。我怕你出去会碰到她们，会被牵连。对不起。”

小梦说：“这不是你的错。你准备怎么应付？”

秦娟说：“我准备换个地方。”

小梦看着秦娟的脸。没有表情的脸却像是在哭。

“要不要搬到我家来。”小梦突然说。又马上补充道：“可以分摊房租。一千六一个月，两个人分就是八百。水电平摊。”

秦娟的眼神动了一下。是一回，是犹豫，也有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