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机买回来到吾手后,很是经心的,若一发觉哪一会儿大脑疲倦了或执手机之手不听使唤了,癔癔惜惜之时,似脑海亮起红灯,犹警钟长呜,精神层面便振作起来,严重敬告自己,为安全计,就地停下阅读,把手机立马装入袋中,才感觉万事大吉,心宽意安,一了百了啦。
然而,就在昨夜十点半导紧班后下了班回到住处,先是吃过同事馈赠的几个指甲盖儿大的小月饼,仍感觉腑内不甚太饱,就开了电锅,煮三穗儿紫白相间颗粒的糯玉米,顺便蒸一下小铝盆中的切块儿嫩豆腐,撒上些盐粉,浇上凉拌莲菜所津逸出的五香汁液,欲作成中原人常喜食的热豆腐。至夜十一点吃过上述美味食物,便洗漱躺平。
此刻,离夜十二点还有整整一小时哩,也不急着入眠,更不忍虚掷光阴,就想,何不利用这段美好时光静观e乌锯势及以巴纷纭相争得不可开交的时事景况而了解一下天下风云之动态呢?
至夜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又瞟了一眼时间,打算至0点整准时入梦乡,不能因保持不了良好的休眠而影响了第二天的正常上岗,这才是关键的关键。
…一觉醒来,是今日清晨,脑子格外地清醒,心情十分舒爽,想看看时间是几点几分,摸索遍了床里侧,空若无物,不觉心慌意乱,我的手机呢?我的手机去哪儿了呢?
这公共宿舍里,不会出现卑鄙小人而无耻地伸出了三只手吧?也不会是哪个不肖玩童般的人物在给我开玩笑e作剧而制造紧张空气吧!
我激凌凌一个闪颤,猛然折起,向床里侧再作地毯式寻找,翻遍了所有零散纸章与杂物,竟一无所获,更不见手机的踪影。
扭身侧脸低头往床外地下打量,嗬,竟在这里了,蓝莹莹的光彩,反扣在一只拖鞋上,静静地躺着,仿佛睡得正酣正甜,也仿佛泰山崩于前也与她无缘无碍,可能她也是累极了,一遇周公就流连忘返而乐不思蜀了。
我揪着一颗脆弱的心,轻轻地把她拾起,仔仔细细地由屏面到棱棱角角看遍,检视并无任何伤损之处,便长长地舒缓出了一口冷气。
可心绪仍不安,即不由自主地发问:我的手机怎么会掉到这里来了呢?
手机处于这种境地,室内真出现小人顺手牵羊带走了的事实,无声无息,我又睡得正香甜,也无从得知是谁的杰作,那就麻烦了。
难道,是我昨夜睡前把手机放错了方位?放错方位,是不可能的,以前从未出现过如此的荒唐举动,其几率应归为零。
那为什么又会丢在这床侧地上呢?难道在昨夜十一点四十五分之即,头脑出现了急速一闪,就进入了梦乡?那应归为极不清醒的状态呀。此情此景之下,做出什么事儿都是无知觉的。酿出任何妖娥子来也是极其荒唐的。
我在那无知觉的状态下,肯定是仰躺而一臂高高举着手机的。此手,是否迅速闪跌或仄仄歪歪缓缓落下?这俩种可能,必居其一。而我的手机绝对是在那种不清不楚的情况下跌落的,就毫无疑问了。
但要质疑的,是怎么跌落的?也就是说,是从手里直接跌在地瓷砖上的呢或是缓缓落在了蓝色塑料泡沫底儿的拖鞋上了的呢?这是我所担心的。若是后者,则无大碍;若是前者,则让人伤情。因我前一个手机,超薄型华w牌的,仲春时节,午间值班老犯睏,坐在监控室一角的简易黑皮儿沙发上,第一次抖落,摔碎了屏角,心痛了一星期,阴云不散,郁郁寡欢;笫二次掉在监控室硬硬的地板砖上,全屏直接绽开了一条白亮亮的银河,九天之上两角相连,蜿蜒曲折,婆婆娑娑,大好面容被无情地毁了不说,还直接哑音儿。友人说也没再修的必要了,应与时俱进,舍些本钱儿该买款新的喽!视坏机与心戚戚,咱哪有那么大财力呀,又非许先生,那币纸都是他自家印的,想要多少有多少,取之不尽用之不渴无穷匮也,还动辄就轻轻润出二点四w多姨的资产,可要啥来啥。扪心自问,咱一个最底层的小临时工儿,薪金微薄,得一分钱极不容易,养家糊口相当作难,一分钱往往掰作十瓣儿花,还难以丁兑,举步唯艰,跟个讨饭的乞丐实没有任何区别,哪有闲钱儿成天老摆调那个玩意呢?
但因工作关系,时时刻刻待M得聆听上峰指令哩,又得处处事事拍照上传工作动态哩,无手机也实在说不过去,也不是个戏…无论如何,新手机在前月初到手了,我对新手机的态度,可谓无微不至,是朝朝暮暮倍加珍惜的,总小心翼翼地呵护她。
突然,意外出了这么个掉机的事儿,让我心顿时忐忑不安。
我清晨醒来分明看到此机是伏卧在一只拖鞋之上的,到底是摔没摔着在瓷砖上,与心揪揪然不能释怀,毫无依据也不敢凭空判定(室内无录像设备),导致模楞两可。
其实,在我认为,不是两可,而是模也不可,楞也不可,只有泰平无事于此手机,我心方才宁安。
10月16上午十点晴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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