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孟冬十月的尾巴上

写在孟冬十月的尾巴上

         1

孟冬十月最后一天，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不用加班，不用下乡扶贫，自己可以安静，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我是这样想的。

妈妈打来电话，我正在看书发呆，云楷照例躲在阳台角落里读书，不惧怕寒冷。

电话里，妈妈让我们中午过去吃饭，我说：不用麻烦了，做点面条，简单方便。妈妈坚持让过去，说：昨天的饺子还有，再说你明天生日，过来吧！

忘记了，在最纠结日子快慢的中年，对自己的年龄既敏感又漠然，生日自然也就容易忘记了，但是，妈妈记得，却不是要说这天是她的受难日。嘴里答应着，整个人都变得沉默起来。不一会儿，这种沉默的气息蔓延到了云楷那里。他走过来喝水的时候，瞪着我说：干嘛沉着脸？也不和我说话，也不对我笑？我胡乱应答着，挤些笑意给他。可他一副不买账的样子。

忽然想起来前些日子，云楷弄清了明年是狗年，便严肃地说：明年是我的本命年，你必须喜欢我，对我好，不能对我厉害，也不能打我。小孩子多好啊！找个理由就能有美好的期待，可以对爱自己的人下达命令，不需要任何理由。而我呢？如我一样的人呢？

我也要打个电话了，给我的女儿月月。昨天，在外求学的她身体不舒服，去做检查，还输了液。也不知情况如何？

眼前，浮现出妈妈的样子。

         2

今日天气好得特别，午后更是暖意融融，惹得云楷和晨宇两个小子非要出去逛洹园。阳光下舒展一下情绪，也行。

选择坐公交去吧！免费又环保。唯一的缺点是人多。四个人等车，一个大人拉个小孩儿吧！云楷偏让我拉着。

14路车来了。可是人很多，不仅车上，而且车下。前后门的进口站满了人，司机大声喊着：车上的人往里走，门口站着的实在上不来，就下去，不关门车子走不了。可是，没有人肯下来，僵持着。两个阿姨，从门口人群中下来了，门勉强关上，车子走了。

这时，一辆14路，缓缓靠近。人不多，有座位。上车后，云楷感叹到：为什么人都喜欢挤着去争，明明上不去了，偏偏要去挤，车子走不了也不下来。这不是把自己的利益也伤害了吗？像我们，不去挤，等到了下一辆，虽然迟了两分钟，可是又宽敞，又有座。

我说，长大了就懂了，这种无序的竞争中，暂时败下来的，都是道德底线高的人。但是，不用担心，因为第二趟车马上就来。

         3

明天冬月刚初一，

年过半百瞬可期。

想来人生本无趣，

偏要正经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