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迈第二天。契迪龙寺。帕辛寺。水果批发市场。菜场。
男同志安排了第二天去逛庙。
呃呃呃呃呃呃。。。
不感冒。
逛庙会还差不多,逛什么庙啊。
但我这个人就一个好处。
出门不带脑子。
男同志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竟然都没把我卖了!
如果不是真爱,一定是因为我很不好卖。
。。。
从酒店走到寺庙的路途,我很喜欢。我们走小路,家家户户门口都有很多层层叠叠的绿色植物,油亮的叶子,鲜艳的花朵,郁郁葱葱,逍遥自在。在阳光下,喜悦耀眼。
有一条街面上有很多店铺,虽然一看就是为游客准备的,但满满的异国情调扑面而来、还是让我觉得新奇。
我尤其喜欢泰国的用色。饱和度极高。大色块,饱满明朗。跟那些肆意张狂恣意生长的高大植物站在一起,特别般配,相得益彰。你不会觉得张狂,反而是自在。那种不刻意隐藏,不刻意低调,“我喜欢我就是这样”的真实感。
不知不觉就走到第一站:契迪龙寺。
虽然所有都说泰国的寺庙一定要逛一逛。并且我来之前为这个做的准备最多。—— 我买了一条长裙。但其实我期待不高。。。庙。
泰国寺庙对着装有要求。如图,不啰嗦:
如果你着装不合格,那么也可以在入门处借用长裙和披肩。—— 我走前看了攻略,还特地买了件一直到脚踝的长裙。男同志也穿了长裤。但后来发现只要过膝就行。。。
进门先吃了个闭门羹。城市柱。谢绝女性入内。
黄小鸟非常不乐意。因为她“好羡慕爸爸能光脚走路啊”!—— 而泰国的寺庙里的室内都要脱鞋入内,所以,逛寺庙对小鸟来说竟成了一个她很喜欢的项目。哈哈哈。小孩子的兴趣点可真古怪啊。
前殿确实精美。但真的震撼到我的是转过大殿隐藏在后面的旧址。我站在这些残垣断壁之前,站在空空荡荡的广场上,仰望残缺的屋顶,裸露的砖石,盘旋的飞鸟,内心感到震撼和敬畏。
突然一下子理解了古时候人们为什么会信教。。。
当你看到宏大,你就会察觉自己的渺小。
人们总是寻找宏大,并想依靠,交付。
成为宏大的一部分,就会从无力,变成强大。
成为宏达的一部分,草芥生命便有了意义。
盲从,但也是智慧。
最后看到有工人在清理台阶上的小树和也草,觉得如果没有人清理,这座古庙是不是会少一分庄严,而多一份神秘。
在青苔和荒草掩映下,那些古老的故事,可怖的传说,消散的流光,还有曾经的欲望,
是不是会变成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黑暗中蛰伏,在幽深处发光。
当我们望向它,它也看着我们。。。
互相窥伺,屏息祈祷。
危险,也是一种诱惑。
男同志说,应该去看看吴哥窟。—— 人家拔草,我们种草。
第二站是帕辛寺。大殿在修缮。我们绕过去看到新建的大金塔。。。太金了!哈哈。
然后进了一个偏殿。
眼前一片鲜红。
这什么色号?!
怎么这么正?!
浓郁,饱满,张扬,但又庄重。
这什么色号?!
走进这红色的大殿,没有想象中的热。
反而特别静。特别空。
感到敬畏和尊重,感觉到辽远和虚空。
我被这红色震慑。
被这些斑驳温柔。
现世的欲念,前尘的悠远。时光的逝去,未来的虚无。
我没看见神佛,但我感觉到了有信仰的空和满。
本来对寺庙没有期待的我,甚至生出了“”再来一个”的念头。
男同志却把我拉跑了,因为他感觉我要皈依我佛了。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但当坐在餐馆点菜的时候,我又看清了一个事实:
我信教的几率太小。
因为我太爱吃肉。
我无法有坚定的信仰,因为太过满足现世的享乐。
男同志找了个猫头鹰推荐的餐厅。继续点咖喱。哈哈哈。在清迈的几天,天天吃咖喱。
我喜欢青咖喱,就像芥末,藤椒油,这三种味道都有一种凛冽的气质,
会将食物暧昧不清的味道撕开一个口子。
就像在浑浊闷热中突然闻到青瓜味的薯片。。。
突然好想吃薯片。。。
最开始吃鸡肉的(大屿山一顿玫瑰豉油鸡,从此无鸡能出其左右。。。哈哈),后来就只吃海鲜的了(虽然男同志告诉我,普吉岛是海鲜,清迈是山区。。。但我还是对“去泰国吃海鲜”有执念)。
吃饭的时候下雨了。我们从室外挪到室内。清风换成冷气,高声变成低语。周围吃饭的有一道一道上菜的金发碧眼,又全桌一起分享的印度人。。。还有一直摁着孩子让她吃饭不要来走来走去的中国人。。。
我们人在旅途,但我们安之若素。
吾心安处是吾乡。
雨略小一些,我们离开餐馆,找车去水果批发市场。也许是时机不对,也许是天气不对,没找到传说中的超级便宜的水果,也没看到所谓的“吃水果吃到饱”的人,更没看到水果交易的热火朝天的场面。。。
水果市场的冷清马上被菜市场的热闹掩盖了。一条小街路两边都是摊床,每个摊子就只有一类东西,有的甚至就只有一种。与我儿时记忆中的菜市场重合。我用童年的眼睛,重新审视熟悉的东西,竟然觉得很新鲜。
这种露天的菜场比上海那需要灯光照明的室内菜场好看太多。光线超好,那些颜色各异,形状各异的蔬菜水果,也显得格外精神饱满。而且泰国的菜场很多摊子就只卖一个种类的蔬菜或者水果。跟他们的建筑一样,一种东西组成一个大色块,满满得堆在一起。漂亮得要命!
水果市场没逛成,菜市场却逛得不亦乐乎。
人生处处有吃货。。。哦,不,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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