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间摇摇晃晃

作者: 石大文韵 | 来源:发表于2018-06-03 17:58 被阅读3次

    巴巴地活着,每天打水,煮饭,按时吃药

    阳光好的时候就把自己放进去,像放进一块陈皮

    茶叶轮换着喝:菊花,茉莉,玫瑰,柠檬

    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近春天

    在干净的院子里读你的诗歌。这人间情事

    恍惚如突然飞过的麻雀儿

    而光阴皎洁。我不适宜肝肠寸断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有关植物,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

    春天

    我不想让玫瑰再开一次,不想让你再来一遍

    风不停地吹,春天消逝得快,又是初夏了

    吹过我村庄的风吹过你的城市

    流过我村庄的河流流过你的城市

    但是多么幸运,折断过我的哀伤没有折断过你

    ——余秀华《摇摇晃晃的人间》(节选)

    以前想得少

      我以前习惯晚睡,好像从小学开始住宿时就开始了,那时候没有手机,宿舍里没有电,灯也熄得很早,但是我睡得很晚。有时候拿着手电筒,偷偷摸摸地翻小说,一翻就翻到很晚。有时候就闭上眼睛做梦,做我想做的梦,我甚至期待着每天上床睡觉的时间,可能,是因为太多想要的东西都没有实现吧。有时候,就睁着眼睛,看着上铺床板上翘起的木皮和不规则的纹理,想象着是一只兔子,一只小狗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那时候,好像没有关于未来的想象,现在回想起来,也没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东西,就,很平平淡淡吧。

    后来也挺好

      高中依旧晚睡,常常是宿舍最后一个睡觉的。小说不间断地出现在我的夜晚,但是也渐渐变少了。我开始写日记,有时候关于我的一天,有时候关于一件事,有时候关于一个人,那些文字并没有像小说里那么美好,很少有美好的时刻,也很少有美好的少年,大多是些牢骚,我庆幸我有这么理性的发泄方式。后来写日记这件事像其他的事一样被我抛在了脑后,那本隐隐带着些怨气的粉色日记本我也没有多珍惜,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了,希望不要有人看到它。高三学习紧张了些,我依旧睡得晚,有时候打着手电筒看会儿书,每晚不落的是冥想,说来也没有那么高级,其实就是自我反省。我的高三过得挺清醒的,没有特别累,压力也不大,目标很明确,有认真的时候也有偷懒的时候。

    后来……反正希望你幸福

      现在还是睡很晚,应该说是日常熬夜了。今天看到了一句话说“早睡是理性在这个时代的最强大体现”,我觉得不无道理,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比起看得见摸得着的现实,手机里面的世界好像更精彩啊。每天看看别人po的日常照片,觉得“啊,人生就得这么过呀”。手机屏幕的光照出的我的脸,可能笑得像已经过上了那种生活一样吧。你羡慕的人生是怎样的?

    我喜欢安静的日子,如果说“按自己心意活着”那样的话,就一点都不现实了。没有一直顺心顺意的人生,只有会不会满足的人。如果你觉得“把自己像陈皮一样放进阳光里”就感到很开心的话,我觉得你一定是一个幸福的人,或者,是一个悲惨却善良的人。对于这两者来说,一种是满足,一种是奢侈。希望你是那个满足于生活的幸福的人。

    不知道有没有人像我一样,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不喜欢现在的自己。“不喜欢,那就去改变啊“。鸡汤文里没少读过,自己没少对自己说过。有时候也想说“这是我自己人生,过成什么样子是我的事情”,是不是逃避的借口自己心里也清楚,反正是你自己的人生。我一直相信,改变是痛苦的。不管你想要达成的成就有多大,希望你是满足于生活的幸福的人。

    我喜欢余秀华的诗,简单、单纯、美好,让人看了心情很好,让人知道原来周围的事物可以这么美好。她写“家门口有一颗杏树,是很好的事情”,她写“比如我,每个春天都忍不住叫一叫桃花”,她写“一个人的死,是一个桃子掉落的过程”。

    一个桃子掉落了,周围的树叶就响起来了,我在风中摇摆着,努力撞击出最大的响声,让地上的他知道,我想你,用尽力气希望你幸福。

    作者:陈云静(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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