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二姐家看望父亲,从他口中突然得知:我的大伯已不在人世,听罢我的心里居然是波澜不惊,毫无悲伤的感觉。我竟是这样冷漠无情的人吗?应该不会吧!我起码有热乎乎的人情观念――但血缘关系并非唯一的人情凭证。只要人对我付之真诚,我必殚精竭虑报之――此为我做人准则,绝不含糊。大伯和大伯身后的家庭成员,于我而言就是陌生人,没有一点亲情。我们两家好多年好多年没见了更没了联系,就跟茫茫人海中谁也不跟谁发生牵扯似的决绝――虽谈不上因为什么事情什么人决裂,可是丝丝延喘的关系早形同虚设,再无交集的可能。大伯高龄八十有六,他大女儿都比我母亲的岁数大,年龄产生的代沟疏远关系容易多了。我长这么大――三十岁的人了也没见过我大伯,更没见过我那血缘关系上的堂哥堂姐们,论感情太讽刺啊!
我们跟二伯一家的关系也更糟糕。几十年间,断断续续有联系,只是毫无价值,甚至龃龉不齿言说。二伯的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也许目中无人,看不上农村的亲戚;也许心中无爱,对我们不屑一顾。管它什么,我从来不乐意提这些的。有什么呢?血缘在这里,我甩都甩不掉了――特别嫌弃。
所以我有两个伯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心里不承认他们。感情上达不到接受,更甭提牵挂和思念。大伯不在了,我知道了,仅仅如此――一个事实罢了,完全冲击不到我的喜怒哀乐释放机关。假若有一天二伯也不在了,我依然会是这样的感觉――不产生任何感情变化。没有得到过属于他们的爱护和关系,我怎么体会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呢?这个问题是很困难的,我目前寻不到合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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