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竹宫惠子在小学馆的《周刊少女Comic》上开始连载《风与木之诗》。这是一个极其具有时代气息的少女漫画,画风极其华丽,主角吉尔贝尔的美貌比之任何美少女过之不及,另一个主角赛贝尔亦有着俏皮的少年美貌。除开追求华丽之美的画风之外,另一个时代气息则来源于这个故事:禁忌的悲剧。
故事背景设定在1880年的法国阿尔勒的寄宿学校里,彼时只有少年的寄宿学校的主要教学内容还是拉丁语与神学,科学之风在世界吹拂,但暂时,宗教依旧主导着这个世界。几乎只用看一眼设定,就闻到了悲剧之风:吉尔贝尔被叔父养大,与之有着不伦之恋,叔父执着于在感情上虐待吉尔贝尔,以此获取一个被他完全掌控的、“纯粹”的、“艺术性”的人格。
赛贝尔的父母则有着类似于茶花女的故事,贵族与吉普赛女人的相遇诞生了赛贝尔。当父母去世,在姑姑家中无法立足的他也只好进入了这个寄宿学校。两个主角,由此相遇。
如树坚毅的赛贝尔是无法逃过如风渴望自由的美丽吉尔贝尔的诱惑的,他企图从叔父的掌控之下解救吉尔贝尔,但逃离是暂时的,被以畸形之爱灌注长大的吉尔贝尔注定无法生活在现实社会。死去,是他唯一的归宿。
时代的禁锢与人物的禁锢让这个悲剧无法获得重生的可能,我也接受这个故事无论如何,必然也必须以悲剧结尾。然而这种必然性也让悲剧更动人,让即使没有知道最终结局的我,在看这个故事的第一秒开始,就带着一丝绝望,品尝过程中的或甜、或苦、或酸。
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有看悲剧故事了。年轻的时候对悲剧性故事的偏爱来源于生活的平淡,企图用悲剧来冲破日常的枷锁。而当年岁渐长,生活的悲剧已经够多,无论是自己的,还是社会的。此时,悲剧似乎不再被我需要。
然而,好的故事之中,蕴含着力量。即使是悲剧结尾,赛贝尔与吉尔贝尔在残酷现实之下,生长出的、有过的美好,依旧让人内心澎湃,注定消逝的美好在开放的瞬间才格外宝贵。
吉尔贝尔·考克托
你是那摇曳我枝头的风
听见了吗
那风与木之诗
那青春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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