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叶

周记162

记录一次简单的旅程：在大多数人周末纵情高歌的夜色喧嚣里睡下，在大多数人还在赖床享受清晨的惬意里离去，在风雨飘摇的过去里到来，在黎明的刺透薄雾的晨光里去往未来，我知道会有很多幽深狭长的隧道，我知道会有很多乌云密布的阴霾，但向前，才有阳光到来……

每每坐在长途车内，或拥挤或空荡，那些变幻的风景，我只能附以走马光花的眼光，如同所有微不足道的小事，过目即忘。大概是从泸州至家中的往返相比去往北京成都始终是短暂的旅程，即使强迫自己闭上眼假寐，依然没有睡意。车窗外的连绵山野，城市繁华，还有层次分明的梯田，蜿蜒在山川之间的河流……在晨光将雾气染成淡金色的奇幻景色里静谧安然。

我思索着沿途的所有，十月份回到家中已过许久，这种生活在父母身边的状态，多半还是让自己略感不适。在成都的时候可以与朋友们饮酒至夜深，四处去旅行，可以赖床，可以点各种各样的外卖满足口舌之欢……后来归家，出门若是晚归免不了一顿臭骂，更别说点外卖，直接就扣以浪费钱财的罪名，加以断绝。直到昨天出门在外，才得以点一份历时半年多来的首份外卖，得以解馋。

在家的时日渐长后，有时候也对父母教育两个小侄子的方法颇为愤懑，却也知道自己和老姐就是这样教育的产物，不知该如何指责他们的错误。有时候他们都开始表示出对管理两个小侄子的无奈，甚至相互推诿教育的责任，我只能附以沉默。谁对谁错的判定，如同划分阵营一样难以抉择，时常觉得自己像个小人物般唯唯诺诺，不愿失去任何一方，使得自己举步维艰。

昨日是在疾风骤雨肆意妄为的城市繁华街道前行，风雨的猛烈迫使自己不得不紧紧握住手中的雨伞，没有泥泞软泥土的道路上，只是偶尔出现三两个小水洼，以及众多参天的老树。

常常看到那些老树也会在这样的季节里一边生长嫩芽，一边掉落泛黄叶片。大概南方的气候常年温暖，每一片叶的寿命都是寿终正寝，在淡黄的颜色蔓延叶面便悄然离开枝头，等待着被环卫工人清扫堆积一旁。而北方的街头是季节迫使绿叶老去，迫使它们干枯的彻底然后一同落叶纷纷，秋意也顷刻间填满胸腔，相比南方的泛黄落叶，一脚踩上去多了几分清脆，少了几分柔软。

这大概是落叶用最后的生命咏唱的唯美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