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我呆过数年的地方,满载我的青春大学。
当我18岁踏上武汉那片土地时,一切都还陌生,隐约记得的,江面上轰鸣的轮渡,与一号大桥铁轨上穿梭来往的皮甲爆音。
学校坐落在汉口阳逻,被一片金黄的油菜花簇拥着,与远处的某条长江之流,朝相辉映。
只是如今,那片灿烂的油菜花地依然不在,取代自然的,是扩张的学校用地,与经济飞速发展下的钢铁工厂。
我已经多年没有回过母校了,记忆中大学还是那个野地里,拔起几栋楼的样子。
食堂的早晨,永远都有热干面,我那时,两元一份,特色酸辣小菜兑着麻酱,伴着吃,偶而吃口干了,就卖杯豆奶顺顺。
由于学校离当时的市区远,从学校到长江口岸,只有一趟郊县车,来往不方便,致使我对武汉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学校周遭,乃至阳逻镇那个巴掌大的地方。
对其他地方实在路盲,甚至那几年连武大的樱花都未见过。
其实不是我懒得抽空去逛,主要是武汉太热,适应不了,樱花开的时节,我竟巴不得天天冲凉,窝在寝室吹风扇。
武汉那地方口语驳杂,不同群体之间都可能听不懂对方说啥。光阳逻那片,相邻俩村子之间,说的都不是一个意思。
我曾一度怀疑武汉是移民城市。
上学那么久,我也没听懂过正宗武汉话。
只是热干面到吃了数种。
吃来吃去,总体还是一个味儿。
以至如今,去街边小吃店,心血来潮点一碗,也尝不出到底正宗不正宗。
想想,距离毕业,都十几年了。
我离开武汉,也有十几年了。
年初,听见武汉风城的消息,心上一揪。
如今看见武汉解封了,心霜也溶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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