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直对“烦恼即菩提”这句话似懂非懂。
从字面上理解,认为它表达的意思就是——烦恼可以测试自己是否彻底醒悟,了悟真理。
真正醒悟了的人是没有烦恼的。“菩提”是梵文Bodhi的音译,意思是觉悟、智慧,证悟真理的境界。
这种理解终归只是在理论层面。
如果自己一直处于顺风顺水的阶段,没有实际证明,我又如何确定自己能从红尘中跳出来呢?
于是,开始渴望生病——希望罹患癌症,通过这一人世间最恐怖的疾病,观察自己在面对生死时内心深处的所想,审视自己能作出什么样的反应,以及有什么样的选择。
佛经上说:只要你的愿望不是为了自己获得利益,虔诚地许愿就能实现——结果我如愿以偿。
烦恼即菩提这是很奇妙的一段“心之旅”。
以为自己不害怕,能够坦然接受死亡——平时所接受的佛法教育,让我知道涅槃对于平常人来说就是“死亡”,对于修行人来说,则是到达了“无上菩提”的境界。
虽然自己在意识层面是坦然接受的,没想到身体细胞也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它们集体性地表现出了巨大的生理反应,总有丝丝缕缕对疾病的关注,挥之不去。
我发现一个人的大脑边缘系统属于生命的直辖单位,相当于一个国家的一线城市,它接收指令最快。只要有意识地指挥它,它会立刻接受指令且迅速去与高频能量产生连接。
然而组织器官的细胞则属于生命的二线城市、三线城市甚至是小县城、乡镇。它需要接收到神经系统的指令,且经过缓慢消化后才能跟上先进的理念,逐渐产生相应的反应,所以它容易与低频的疾病能量保持联系。
在接近60天的时间里,我每次冥想、做357呼吸、小周天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
当时匪夷所思,自己内心并不恐惧,流泪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细胞自身也有恐惧意识吗?
同时还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感觉到自己对待身边的人,有着很明显的不同条件反射性的生理反应。
和有些人交流,我会心生莫名的喜悦;和有些人却不愿意产生交流与讨论;喜欢和癌症患者探讨、分享彼此的身体感受;还有一些极少数人,只要他们的电话一来,就会胃痉挛、肝区疼痛不已,需要好几个小时甚至1天的时间才能够缓解。
通过人群的归类分析,发现了不同人群的特点。
产生欢喜心的那类人群,他们的生命能量走在通往丰裕自足的路上,以佛法居士林、霎哈嘉瑜伽的朋友们为多。
有些人不愿意过多交流,是因为感知与他们之间,彼此的认知与价值取舍完全不同,越说话越耗费精气神,当交流成为一种障碍,谈话会感觉很累、很疲乏。
愿意和癌症病人交流,是感知到我们彼此的生命能量在“同频共振”,在共同经历生命的洗礼和炼狱般的超越,所以有支持与信赖感。
而那些让自己产生疼痛感觉、胃痉挛的人群,无关他们的人品怎样,而是他们身上携带了让我的生命能量堵塞的“信息流”,只要双方信息一连接,身体就捕捉到了那些低频信息,立刻会产生排斥性的生理反应。
知道了原因,我开始有意识地选择亲近高频事物,尽量避开产生能量堵塞的信息流——因为那是疼痛的过敏原。
开诚布公地和先生探讨自己的疾病。先生因为曾经有过为母亲发愿而“心脏停博”的亲身体验,所以能够理解我所说的一切,他淡然地说:既然你有能力创造一个疾病模式出来,就有能力让疾病消失,获得健康。
我对此也是深信不疑的。
烦恼即菩提在心理学界中我们有一句“行话”:担心是一种诅咒。
亲人的担忧是一种信息流——它属于负性能量。
心理医生一般都特别注重生命周边亲人的能量磁场,如果身边的亲人是充满安全感的、坦然接受的、没有担忧和焦虑的状态,那就为患者营造了一个非常有利康复的环境。
因此,当家庭有危重病人时,语言的安慰都是苍白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调整自身的能量频率——这是帮助患者康复的捷径。
对于生病的人来说,也要反思自己以往的生活习惯、饮食结构,思想能量的淤堵情况;做到清醒地认知自己,及时纠错,不仅重建全新的健康生活习惯和生命理念,还需要有一种坦然接受疾病的豁达情怀。
佛法告诉我们,三千大千世界的众生皆平等。癌细胞也是众生,且还是我们自己的基因突变而来的众生。
我们的基因为什么会突变?这个问题值得自己深究。
基因是携带信息流的DNA片段,生命除了营养、作息、运动等方面需要符合自然法则,还需要警醒自己的能量在信息流层面是否存在淤堵。
5年的持咒念经,受佛法的熏陶,让我对疾病、生命、生死,有了与曾经不一样的理解。
我清楚地知道:假如生命真正走到了尽头,祈祷延长也是无济于事的。
如果还没有走到尽头,疾病只是生命的信使,告诉我们生命的节律出现了偏差——实在没有必要用极端手段对抗它。
生活中人们谈癌色变,视癌细胞为生命的“天敌”。癌细胞掠夺了我们生命其他正常细胞的营养,无限制地增长,最终造成资源耗尽而生命衰竭。
尽管如此,无论是正常细胞,还是癌细胞,都是我们自己的孩子呀,——对待自己的孩子,我拒绝“镇压式”的强权医疗手段。
我们平时念经有一句发愿文是:“为了利益众生离苦得乐”——为什么不祈愿癌细胞离苦得乐呢?
假如癌细胞一定要夺取我的生命,那就给它吧——因为这是我应该偿还的“债务”。谁让我原来不好好吃饭,不按照自然规律去作息呢?
癌细胞曾经为我承担了很多,所以才会扭曲,基因发生变异——除了虔诚地感恩它,忏悔自己的过错,还有什么理由为了自己活着,而杀死它呢?
《地藏经》告诉我们,杀亲叛友罪恶深重,为什么我们不去避免这种罪恶呢?
所以我愿意放下武器,放弃抵抗,就让我的这些变异了的“孩子们”,用它们的武器杀死我吧。
当一个人全然地将自己放下,结果参悟到了生命的真谛——无就是有,少即是多,死就是生。
烦恼即菩提当时得知我生病,邓老要来看望,孙晶丹会长要提供帮助,zliang介绍给他治疗的中医,还有许多好心人的关心与担忧,都被我拒绝了——只对孙会长说了一句话:“我求死”。
为什么跟她说这句话?因为第一次见孙会长,她给我背诵了《心经》且强调:“色即是空,空即使色”,生命的最高境界就是无为。当时我很赞同她的这个观点。
既然生命都是空,那么疾病也是空的呀,我们还有必要对疾病做出强烈的反应吗?
因为心目中认定癌细胞就是自己生命的孩子——我更愿意用爱的方式,去温暖和感化它。
记得曾经看过一个开示:一位高僧在殿堂上讲经说法,狼在下面听得感动不已,频频点头——我们修行确实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利益众生。夜幕降临时,狼的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初期还能忍受,渐渐饥饿感越来越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狼问高僧:“高僧啊,请问我可以先下山吃一只羊后,再上来听闻佛法吗?”
我们何尝不就是那只狼呢?在自己的利益没有受损时,完全可以利他;然而一旦自己的利益和他人的利益发生冲突时,毫不犹豫地选择先保存自己——同时还有一个特别冠冕堂皇的理由是“留得青山在”。
我认为这不仅仅是本能反应,而是对高僧、佛经的“所说”信心还不够虔诚。
事实上当我们虔诚的相信“色即是空”,是不会再担心死亡的,即使死亡来临,也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奉献给苍天。
“心若不动,风又奈何”?——所有的困境、疾病、生死都是考验人们的“测试题目”,看人们在生死关头,是否还能依照佛法的教义,做到“随遇而安”。
疼痛也好,难受也罢,都是一种非常真实的身体感受,但当它们达到了极致的时候,也会自动消失——这是我的亲身体验。
亲身经历了一般人难以忍受的疼痛,终究明白烦恼(病痛、困顿等所有不好的现象)可聚可散,它是所有人修行路上的关卡,每通过一次关卡,生命就会成长一次。
烦恼即菩提——大智慧让我们知晓身体终有一死,而真正的自己不是这个身体,它是一个信息层面的能量体,与天地同在,与日月同辉。
因此,现在每次出现逆境,都会欢呼雀跃——检验自己的时刻又来了,越来越自信能够轻松逾越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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