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钢琴师》,98年的一部经典电影,早有朋友推荐,一直未看。近闻上了院线,果断下楼,连欣赏北京2019的第一场雪都不顾。虽然这部电影不乏剧情,但我认为音乐题材的电影还是要去影院欣赏。这不仅是一部电影,更是一场交响曲为伴奏的钢琴音乐会。两个多小时,戛然而止,看完的第一感觉是:再看一次。
男主的生命是音乐,是钢琴;其他,包括他的爱情都显得苍白无力,他的生命更不需要那么多意义和规则。“fuck the regulations”, "fuck the war"。出自男主之口,不但毫不粗鲁,而是如此别具意味,深不可测。在世人眼中,他出神入化的琴艺,只要下船,他将应有尽有。他不是没有尝试过,面对纷繁芜杂的大城,他失败了。他的世界是那条船,他的生命是那架琴,是十指连心与84个琴键的故事。他接受不了复制唱片,生命是唯一,怎可复制?那张包起来的母盘,他打算送给他心爱的女孩;呵,那包着的不是一张唱盘,而是一包生命。可惜未成功送达(那时没有京东昂),两个生命,两个世界在裹挟的人群中道一声“good luck”就咫尺天涯了。
生命的本质是有限的精彩,而非漫无边际的霓虹闪烁。世人忙忙碌碌,熙熙攘攘,偌大的世界里摸爬滚打,几人能听到自己的生命?生命的长度有限的,其乐动却是无限的。
人生如寄,只船可栖且为琴;心性若迷,翰海无凭枉映月。
电影的最后,一声巨响,他的船化为齑粉。那一声崩心裂肺的巨响中,我默然长叹:天才不是让人欣赏的,而是供毁灭的。
世人眼中的老破之船,于他是生命的大地,而这块大地却必须毁灭。在《肖申克救赎》中,监狱于男主是必须摆脱的生命禁地,必须离开;而对于那位图书管理员老者,监狱也是他的“船”,离开监狱后,他也离开了时间,离开的路径是一根绳索。
天才还是凡人,自有其生命的界限。界限不是生命的围墙,而是生命的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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