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神话,75
好景眼前题不尽,恍然天后在湄洲。简单的妈祖文化,起源于神话。神话是幻想中,经过不自觉的艺术方式,所加工过的自然界和社会形态。”神话也是幻想出来的,一种具有艺术意味的解释和描述的集体口头创作。古代生产力低下,限制了知识水平,人们在同大海作斗争的过程中,不可能了解并掌握大海的规律。在大海面前,人们显得无能为力,就自然而然地把大海的各种变化的动力都归于神灵。
生活在海边的人们认为,海洋的那些变化莫测的现象,是有一个海神在指挥着、控制着。于是,在渔民的心目中,大海的力量就被想像成一种形象化、人格化的力量了。随后,他们又在同海洋进行斗争的劳动过程中,依照自己所乐意接受的各种方式,创造了许多关于海神的故事,并津津乐道,代代相传。好景眼前题不尽,恍然天后在湄洲。这,就是妈祖神话的起源。
妈祖神话,尽管是由于人们的想象而产生,但这种想象决不是毫无根据的,而是有一定的现实生活作为基础。有关妈祖的种种传说、不是纯意识和心理的活动,而是客观现实和生活斗争的反映。比如妈祖平息风浪的传说,就明显地反映了渔民在捕鱼中同大海作斗争的坚决意志。他们根据自己的航海经验,坚信人类的力量可以征服大海,因此就通过向妈祖的祈求,以便更加坚定自己克服困难的信心。
妈祖,在人们的想象之中,是可以飞的。这一类的想象,显然也是生活斗争的反映。因为,渔民们曾经看见水鸟捕鱼,心里就不禁产生羡慕之心。可是,他们就十分乐意地想象,海神也可以在天上自由飞翔。在生产中减少困难,减轻劳动强度,是劳动人民的朴素愿望和美好追求,所以妈祖升天的想象是极其自然的。
想象是人类文明进步的一大推动力。为了突破种种限制,提高劳动效率,增加劳动产量,古代的渔民,从心底里希望自己可以象水鸟一样,灵活、轻便、自在、潇洒。既然自己不能飞,那就想象海神可以飞。正如古代人的爱情受限制,于是就有了梁祝化蝶的想象。水光月色精神好,长使襟怀似此时。从这个意义上说,海神的神话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它反映了渔民们的理想和希望。
送迎灵驾神心享,跪拜灵坛礼容盛。古代,生活在海边的劳动人民,面对海洋不免会惊恐。当自己在生产劳动遇到失败时,又不免懊恼、怀疑,甚至感到软弱无力。为了减轻忧虑,他们就企图寻找一些捷径,把征服大海的愿望寄于神灵。于是,他们在创造妈祖的同时,也创造了许多妈祖神话。这本是自己的经验、体验和想象化作为一种形象,同样属于一种文化,有一定审美价值。
妈祖神话和一般的宗教迷信截然不同,不能混为一谈。若说神仙求便得,湄洲何事在人间。妈祖神话是要同大海进行斗争,并最终是要战胜大海的,而一般的宗教迷信,则过分强调神性,强调上帝是至高无上不可抗拒的人类万物的主宰。因此,宗教迷信不但要求人们崇拜上帝,向上帝伸手乞求,而且对上帝屈服、投降,无视人类的主观能动性,把自己的命运完全交给上帝。圣德同天运,神功并日升。
可以这么说,妈祖神话对大海采取积极态度,敢于同神威莫测的大海挑战,富有革命性,富有乐观主义精神,而一般的宗教迷信则是脱离现实的纯心理活动的表现。妈祖神话,究其实是劳动人民的浪漫主义的一种文化创作。它的基础是现实生活,表现形式又是浪漫多彩的。至静在平气,至神惟顺心。妈祖神话的浪漫主义精神,那种新奇奔放的想象,为新时代的弘扬妈祖文化,提供了丰富的文化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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