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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像牲口一样的活下去!——读《芙蓉镇》

活下去,像牲口一样的活下去!——读《芙蓉镇》

作者: 蹉跎笑我 | 来源:发表于2017-12-22 17:03 被阅读408次

    古华,1942年生于湖南嘉禾的小山村,现客居加拿大。《芙蓉镇》发表于1981年的《当代》,获茅盾文学奖。

    作者对南方小镇的生活积累厚重,民俗风情信手拈来,如浮世绘一般的白描手法,使读者对小镇的风貌如临在目,可谓寓政治风云于风俗民情,借人物命运演乡镇变迁。

    山区小镇的古老青石板街,新造的红砖青瓦房,枝叶四张的老樟树,歪歪斜斜的吊脚楼,居民的升迁、浮沉、悲欢,遭际,红白喜庆,鸡犬相鸣。从解放后土改、反右、四清,再到文革,历史大潮流下,小人物的命运令人唏嘘!

    列宁说,“忘记历史等于背叛”,人类无疑是善忘的动物。想起刘慈欣的科幻佳作《乡村教师》,人类的记忆不能遗传,信息的交流储存效率极低,所以文明的延续更加困难,经常会走回头路。

    文革从1966年到1976年,正是历史的一段逆流,诚实正直的人受欺凌,残暴无耻者居高位,夫妻反目,父子成仇,正常的人际关系被破坏。英国人迪克∙威尔逊所著传记《毛泽东》中讲,毛主席以其崇高的地位,本可安然老去,却不甘于权力的旁落,故而发动文革,所谓“七分功绩,三分过错”由此而生。

    文革运动中更体现了群体的无理性。正如《乌合之众》中所述:从众心理,个人人格丧失,不宽容和狂热。在目前的网络时代回首看去,感到十分荒谬!人类群体怎么可以如此残酷的对待同类?批斗游街,从肉体到精神去摧残!胡玉音辛勤劳动所得被掠夺,不事生产的二流子王秋赦可以分浮财。如果极左思潮重来,人们又能否避免悲剧的重演呢?

    1986年,导演谢晋将小说搬上屏幕,刘晓庆和姜文主演,豆瓣评分9.0,该片哀而不伤,并没有过分渲染沉重的灾难,而是小心的呵护着,那一片黑暗中人性的闪光。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当巨大的历史洪流席卷而来,被冲击的个人只能先忍辱求生,正如片中秦书田所说:“活下去,像牲口一样的活下去!”而在忍辱求生中,不丧失对生命的敬意,对生活的诗意,对人性的善意,才是人类的高贵之处。

    我希望那样残酷的时代永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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