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

作者: 不要吵醒爱睡觉的猫 | 来源:发表于2018-10-09 18:20 被阅读0次

困而知之

这一年过地沉寂,比起往年的摇曳生姿。

不愿把它归结为所谓的低谷期,虽然与过去六年比起来,工作本身几乎可以称之为清素寡淡。时常焦虑,因为深谙如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但又矛盾地认为,工作上的成就并不完全是衡量成功与幸福感的唯一标准,坚持稳为上策。面对这场突如其来且持续许久的潮落,索性当成一个职场人求而不得的空窗期,并将其命名为修身养心的一年,也可勉强称得上以退为进。

本着极简主义原则,破例手写了朴素的三十字目标,代替了往年用Excel陈列的壮志雄心。

多看书,多学习。少说废话,不乱花钱。多和有趣的人在一起,多留时间给自己。

看起来很简单的几句话,坚持下来并不容易。在实践过程中豁然发现,这读起来朗朗上口的三个短句,其实是给自己制定了一套集管理时间,金钱,和欲望的行为约束准则。

有句话说,世界上每个人都是驯兽师,而那匹猛兽,就是自己的性情。人生很多问题都是我们性格的产物,无论逃到哪里,都逃不出自己,最终会发现问题还是如影随形。

这一年,很多时候在思考,如何谨慎地校正自我。

欣慰地是,几乎每过数月都能看到上一个阶段自身存在的狭隘与偏见。

困而知之,幸而尚在可塑之年。

这一年

书中自有核武器,书中自有颜如玉

两年前,John与我的离职访谈中说过一段话,至今言犹在耳。他说,我们日常工作和生活总是由一个一个点组成,每个人的头脑里总有一些看起来并无联系的散落的点,这些点在少数人的脑海里只需要经过一段时间发酵,便可以形成一张图。而其他人则需要通过其它方式,比如坚持长期阅读,才能让点形成面。只有当它们是一个面,你才会有自己的思想。这个思想形成了,它就是你的,不是别人的。

前几个月,在刘瑜的《民主的细节》中刚好也读过一个相似的章节,她以十分讽刺的语气向那些批判美国攻打伊拉克是为了石油的朋友发问,你们是否独立思考过这句话的确切意义,以及有什么论据支持这个观点。还是“No blood for oil” 这个口号比较脆,比较响,喊起来容易热血沸腾,肾上腺素分泌加速,而肾上腺素分泌加速给人带来快乐,仅此而已。

直到那一刻,才发现两年前的那段话我没有完全领悟,因为过去的时间里,我也常沦为喊口号的千万人之一。

我把以上提到的完整思想体系和独立思考能力的基础,都归结为今年大词汇里频繁地出现的两个字,认知。

置身信息大爆炸的高速列车上,海量的碎片化信息以各种形式充斥着我们的眼球。如果永远只是被动接收它们,并根据普通人的愿望对世界做出直观判断,那我岂不是终身都将被困于认知的囚牢。

不满足他人评价我聪明,我立志做一个睿智的人。

这里对智慧的定义,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智商发达,而是一种通过阅读,研究并尝试运用立形思维方式去观察周遭的认知能力。这种能力越强,就越容易发现世界上的事实,社会结构,社会协作和人性远比普通人想象复杂的多。这一年坚持啃的书,大多属于历史政治商业和心理学范畴,旨在迅速地搭建一个更完整且严密的立体化知识结构,虽然深知这样的行为显得过于激进和功利。

可是摩肩接踵的人生,我们必然会遇到太多人和事,总会有被生活逼到墙角不得不赤身肉搏拔刀相向的时刻。小伎俩上不了大战场,我可以选择不开枪,但总不能手里没有枪。

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当一个人认知能力越强,她也会变得更加宽容,唯有辩证并且深刻的认识事物,才能对人和世界的纷繁庞杂有所理解和体谅,才更易养成不轻易苛责并赞美他人的习惯。

我也会有一些时间留给书中的颜如玉,大概有很多个夜晚,头顶一盏昏黄台灯作伴,身旁的白色茉莉浅浅地送来阵阵幽香,屋子里安静的只有书页翻动和笔尖滑动在纸张上的沙沙作响。“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古人笔下内心最安宁与丰饶的时刻,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一年过半,书架上看完的书又多了三十一本。从中东格局到日本文化,从文艺复兴到文革十年,从曾国藩到希拉里,从知识经济到人工智能,从梵高自传到百年戏剧史。书里的诸多细节早已模糊,但是它们安静地摆放在那里,告诉我过去一年下班后的时间花在哪里,竟让内心的焦虑也不治而愈。

《黑天鹅》的作者塔勒布有一个形象的比喻,你读过的书远远不如未读的有价值,你的财力,抵押贷款率和当前趋紧的房地产市场能让你拥有多少本书,这个图书馆就应该包括多少你所不知道的知识。

感谢这一年,本以为裹足不前,却意外打开了图书馆的一扇小窗,通透且明亮。

这一年

步履不停

我曾毫不吝啬地对巴黎的落日,威尼斯的晴空,米兰的细雨和佛罗伦萨的暮色黄昏施以浓墨重彩。

可内心深处最眷念的,还是这一年伦敦某个冬日的清晨。

对英国的迷恋最早源自于简奥斯汀的小说,她所描述两个世纪以前的英国社会像一幅油画跃然纸上,微笑的绅士们拄着拐杖,贵族小姐从挂着瀑布般流苏的马车里向外张望,上了年纪的家仆挥着长长的马鞭。

心向往之,行必能至。

初到伦敦,还来不及拜访名胜古迹,恍然发现整座城市俱是风景。那些古典的气质与宁静的格调,从未因为世事的变迁而消失殆尽,而是渗入到了伦敦的每一寸肌肤与土壤。

抵达伦敦第一站,大英博物馆,刚入馆便幸运地碰到了蔡崇达在《皮囊》中,提到的令我印象极为深刻的主题展。这个诺大的主展厅不定期会有展览,当天的展览名叫“Living and Dying”: 长的展台,铺满了各种药丸和医疗器械,每一列都隶属于最下面标注出的一个个主人公——这里陈列着已逝去的人们自认为生命最美好、最痛苦时刻的照片,以及,他最后时刻的面容。老蔡当年在这里,想起了他重病八年已经离世的父亲,我也来来回回地浏览这展览上的每张照片,忍不住揣想的,却是自己未知的人生。

多年前,曾一直局促地认为,旅行是为了体验异国他乡的生活开阔视野,而现在,它竟真的有那么一刻,触动我主动地去思考生命以及活着的意义。

旅程最后一日,贪婪地在市中心暴走了几个地标作为告别之后,计划步行穿过海德公园,前往戴安娜王妃曾居住的肯辛顿宫内,品尝一处英式皇家下午茶。刚开始,沿途上偶遇反对美国新任总统歧视女性的游行队伍和骑马的巡逻女兵,和好友还饶有兴致地讨论一番。随着导航接连出现故障,一路反复偏航导致不停绕道后,我开始体力不支面露倦容,兴致也迅速由盛而衰。地图报告距离目的地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再次强打精神疾速地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由于当天起的早,困顿的身体频频发出电量不足的警告,加之厚重的羽绒服成了徒步最大的累赘。就在我们以为转弯即将到达终点时,地图显示还有最后十分钟路程,早已耗尽体力的我,彻底失去了耐心。

然而,就在此刻,我远远地看到了那座砖红色的宫殿,它被一大片繁茂的树木包裹着,沐浴在冬日香槟色的阳光下,端庄而夺目。也就在这一霎那,骤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吱吱的声响,我回头一瞥,那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草地,上千只天鹅和白鸽围着一片椭圆形的湖扑腾着翅膀,像极了《傲慢与偏见》里我最爱的达西庄园里那一幕湖光水色。与好友对视后不约而同地尖叫一声,我便只身疯狂地朝那片湖奔去,凛冽的冬日,一路小跑使我大口喘着粗气,任寒风肆意侵入鼻腔胸腔,却已忘记周身疲惫。看见这湖水澄澈如镜,无数只雪白的天鹅和白鸽,将各种金发碧眼笑魇如花的小天使团团围住,鸽子滋滋地叫,鼻尖冻的发红的小朋友们咯咯地笑。我也用早已冻地僵硬的手,拿出手机,迅速地按下了快门。

惊喜之所以叫作惊喜,是它何时到来,以何种方式,都不得而知。

我们将其称之为生活的馈赠。

和往常一样,我尤为擅长记住每一段旅途中遇到的特别的人。伍德斯托克小镇上飘着小雨的午后,满头银发妆容精致的奶奶守着一家复古饰品店,每对耳环每条手链都来自她年轻的时候去过的某个国家;牛津大学图书馆内,坐在窗边穿着质地优良白衬衣的小帅哥,他的手指白皙而纤细,对着电脑时表情凝重而专注,一丝暖阳穿过玻璃窗洒在他的桌面上,像一座雕像;曼彻斯特迷宫般的商场里,我们百折不回找到了传说中那名神秘诡异的吉普赛女巫,她的眼神时而坚定是而闪烁,与我们想要提前了解未来时,内心暗自滋生的矛盾心理一样一览无遗;旅途中还与一位来自天津的教授同行了一段路程,这位女士优雅娴淑气质出众却异常低调,某个清早,她俯身在我耳边悄声地说,你长得真好看。这些人与我本没有交集,可这种遇见已然变成一帧帧生动的画面,鲜活地烙在我的记忆中。

有位诗人说,如果你厌倦了伦敦,你就厌倦了生活。

伦敦恰好拥有一种令人不厌倦的美,庄重大气,内敛却不张扬。这里有世界上最多的博物馆,诉说历史的盛衰无常,展示它的美丽与丑陋。古典传统和现代文明激烈碰撞,却又融合得淋漓尽致。兼容并蓄,动静相宜。冷色调的街道鲜少琼楼玉宇,夜色斑驳却极为静谧。清早湖边树林里氤氲而起的薄雾,清幽而旷远。傍晚时分漫步泰晤士河畔, 一抹绯色的斜阳慵懒地打在大本钟上,灰白色的鸽子成群结伴地飞过。我们悠然地走上一辆街头随处可见的红色双层巴士,一路坐到诺丁山,趁夜色还未降临,开始寻找电影里那个蓝色大门的旅行书店,臆想着能有个爱书的帅小伙儿与我在此不期而遇。

都说伦敦暗淡,它在我眼里分明色彩斑斓。

这一年

精神角落默默盛开的花

今年二月的某个夜晚,电视上偶遇《朗读者》的第一期,看完后由于莫名亢奋过度导致失眠,索性坐起来写下两千多字的读书笔记,言辞灼灼,分享了学生生涯十多年与朗读结下的不解之缘。因此,我幸运地被栏目组邀请至现场观看了一期节目录制。

记得那日的舞台布置地格外精致通亮,左右两侧笔直地悬垂着细长的水晶珠帘,中间背景书架上的书本摆放地错落有致,搭配白色欧式扶梯高雅而不浮夸。一大束海洋般蓝色的光,打在极具质感的黑色三脚架钢琴上。星光璀璨,藏书万卷,琴声如行云流水,曾经,这里是只有在梦里才能到达的殿堂。

终于要见到董卿, 这个在我学生时代内心深处默默关注多年的精神偶像。音乐响起,随着那扇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凝望着她款款走向舞台中央,坐在第一排中间位置的我,内心百感交集。十八岁那年,台下坐着三千多名观众,我在班主任和全班七十一名同学的竭力支持下艰难地取得了全校演讲比赛的第一名。那时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若干年后,我会在当下全国最受关注的朗读节目现场,以这样特别的方式见到她。

趁我还年轻,泪腺还滚烫。得见吾卿,何其有幸。眼里有清风朗月,骨子里满是书香,一颦一笑,一声一语,令人如沐春风,这大概是北京还是北平时,才女真正的模样。

很多人认为,这样的节目曲高和寡注定收视惨淡。可在录制当晚,我在演播厅遇到了这样一群人,来自全国不同的城市,当天接到栏目组邀约临时预订机票和酒店抵达北京。他们与我手握同样的入场券,在第一次见面大家相视一笑,每个人为何来到此地心照不宣的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自此,我也不再介怀,仍然有人评价看话剧听歌剧的行为是附庸风雅,因为他们根本不懂风雅。

海明威在《流动的盛宴》中讲到,巴黎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城市,而我们却很年轻,这里什么都不简单,甚至贫穷、意外所得的钱财、月光、是与非,以及那在月光下睡在你身边的人的呼吸,都不简单。

北京亦是如此,我也时常会在某个季节穿过某个街角的片晌,想起发生在这座古城的王朝更迭与聚散悲欢。它过去见证的一切辉煌与衰败,早已变成被尘封的历史,而唯一可以让我参与其中的,就是在一个经历了风雨飘摇五十年后,依然被完整保留的剧院,观赏它留下的那些没有被岁月掩埋的作品。

我喜欢话剧剧场的那种小,那种演员和观众能够听到彼此呼吸的紧凑、温暖和一点点压迫感。从生物学上说,人类作为动物的基因决定,物理距离越近时,人的幸福和苦难更容易准确地传递。作为信息接收方,我们的内心便更容易被触动。越触动,越有共鸣,越深思。剧场没有花哨的特技,没有复杂的镜头切换,没有所有那些平庸的导演可以隐藏其平庸、优秀的导演不能突出其优秀的杂质。

雷雨的雷,风雪夜归人的风雪,白鹿原上奔跑的白鹿。

时间总是轻易让万物褪色,它们在我心中却历久弥新。

这一年

静水流深

最近很多人跟我提起,三十而立。

这四个字,按照孔子的原意,“立” 是一个道德人格层面的标准。如今千年之后,生命周期延长,彼时的三十几乎等同于此时的五十。 比起古人面对的小而稳固的世界,我们的世界更大更快更浮躁,更容易让人恐惧和迷失。在这样的生态环境下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何谈容易。

歌手李健在本期《三联周刊》关于三十岁恐慌专题,发表过这样一个的观点,人人都说三十而立,其实立与不立都是别人眼里的人生价值。

深以为然。

其实我似乎更关注心理学概念上的“成年”。当一个人的人生到达一个阶段,需要以一个独立的姿态面对真实的世界,为自己人生中的一些重大问题做出决定,并承担责任。这不仅是一种生理上的,也是心理的,情感的,社会的,文化的成熟度。现实生活中这是一个经常被忽略的层面,更多人关注并不幸被其绑架的,仍是三十岁的成功人士应该是哪般模样。

我身边还有这样一些女人们,单身的,已婚的,她们工作稳定,却也时常慌张,把三十岁当成标签,当成青春岁月的分水岭,如同当年的我一样。可是三十岁的标准配置,也许从来不是社会和周遭对我们的要求,而是每个人自己内心的魔咒。女人可能十三岁,女孩可能三十岁,有些女性永远不会老去。而另一些,你一眼望去,一脸疲态和萎靡之气,就知道她已经老了。摆脱年龄捆绑的唯一方式,就是不被它控制。既已不能回头,那就头也不回地向前看。这句话,是去年生日老板请我吃饭的时候,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终于,今时今日。

我有足够的判断力选择自己所擅长的工作,尝试探索新身份,越来越清楚自己的局限和能力范围,有哪些技能是通过自己的学习可以掌握的,又有哪些高度是穷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

我感到更自由,不再轻易地被欲望支配,而是主动驾驭生活,定期做计划,兑现承诺,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适时地断舍离。

我更喜欢刻意把生活变得单调,以便使最小的事都富有伟大的意义。崇尚有品质的简朴,有节制的丰盛。 我同情那些把生活变得复杂的人,他们把最小的事都能折射出最大的疲倦。

我非常清楚如何审慎地选择朋友。四年前,我引用三毛的话在《生如夏花》里写道,我避开无事时过分热络的友谊,这是我少些负担和承诺,不多说无畏的闲言,这使我清畅。过了这么多年,我更加确信了我喜欢的人的特质,她们生机勃勃,有自己热衷的事情,不过多干涉别人的生活,懂得人际交往的边界,从不四处炫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言辞温和,与人为善,适度的野心。这一年,我会经常梦见中小学时代的玩伴,大学的好友。尽管我不会再特意告诉她们。真正的友谊,从来不需要被歌颂。

我不愿变成每日上班的高级写字楼里,遇到的一些光鲜靓丽的白领,她们讲话咄咄逼人走路带风看起来精干挑剔。我对一些人依旧礼貌客气,无论是清洁阿姨,外卖小哥,快递员,还是出租车司机。如同当年刚来北京一样。

偶尔去参加些公益活动,坚持每年get一项新技能,今年报班学习了游泳,首次报名垂直马拉松世界巡回赛北京站,累到瘫痪坚持完成了紫禁城之巅的挑战。保持充电状态,主动给机会去成就那些比我年轻的人。就像过去这些年,有幸遇到的摆渡人给过我的帮助一样。坚持给爷爷写信,在外公外婆和奶奶相继离世后。生日给自己买了双Jimmy Choo的经典款高跟鞋,瞒着妈妈为她量身定制了一场旅行,我要带她去她最想去的国家,给她一个惊喜。

不再害怕圆滑的人说我不够成熟,聪明的人说我不够明智,不照原样接受别人推荐给我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我再也不用担心,才二十多岁就需要做出一个可能会改变或追悔一生的决定。面对一场山雨欲来风满楼,我比想象中更加淡然自若。内心有伞,何惧风急雨骤。

感谢过去一切的尚不如愿,它们是接下来继续努力的理由。

这一年

青春荒唐不负你

浮生若梦,只争朝夕。过去的每一天,我都能听到树干拔节的清脆与响亮,那是成长的声音。这一天迎来巨大的Surprise,今天我好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24岁

这一年,你们很多人对我说,“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可是这泛泛的天高地远,实际上更是窘境,就好像一个已然茂密的丛林里,给许多未来的参天大树找个栖身之地一样困难。” 在这样的年岁和阶段,我能分享的只有一个答案:世界如此之大,如果我们没有力尽千帆,怎知身在梦想之地。人总要在年轻的时候多经历一些人,多经历一些事,去过一些地方,才能评价才更懂得自己手中紧握的已是缘之所致,福之所极。只有这样,待我真正开始柴米油盐的日子以后,才不会再对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充满幻想。这或许是我们的不同。--- 26岁

我也曾十八如花,它与同期衍生的那些任性冲动与倔强,骄傲浮躁与张扬牢牢地并靠。不再敢随意说曼妙的年纪才刚刚开始,但我只会更喜欢明天的自己。就像比起昨日,我更钟爱今天的自己一样。有句话说,当你封存过去,看清现在,并对不可知的未来保持期待时,你就站在了生活的最高处。用宠溺和取悦让我一度失去自我的人,凄风寒雨的冬日跋山涉水送来温暖的人,还有我曾奋不顾身爱过的人,我把与你们的来去之间收起来束之高阁挂在了上一个年轮上。后会无期。 --- 28岁

这一天,没有寒春陡峭,夏日狂躁和冬日的萧瑟无垠,秋风微凉的夜,我们漫步京城,短暂却弥足珍贵。今日唯愿,我能早日成为那口深井,平稳沉静,风吹不动,井水终年甘泉如醴,让所有爱我和我爱的人,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生日快乐。 --- 2017.8.29

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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