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抬头都会看到飞机从天空中飞过,飞机的人或离开或回去,或开心或难过。
事实上,机场和火车站比婚礼现场见证了更多真挚的接吻,医院的墙壁比教堂聆听了更多的祷告。
我也曾搭飞机离开或去到某一个城市,都没有人送别,那么离开就少了一半的意义。
路上遇到的一个妹子,离开了待了许多年的城市,那里有她的青春、事业、朋友。她统统都不要了,她要去追寻她的梦想,我们在拉萨相遇,一起去了尼泊尔,因为封路她是飞回的拉萨,而我待多了两天去看了日出吃了鸡爪走陆路回去的。回到拉萨之后我去了重庆,第二天她去了内蒙古。
我们初初相遇的时候,有些拘谨。她说为了梦想要在拉萨定居,可她还是走了,也许她还会回来。
在尼泊尔遇到的一个小伙子,带着一副据他说摘下眼睛只能看到影子的眼镜。不高,瘦瘦的,西北人,看着有点沧桑,我们在烧尸庙遇见,他是一个人,我们是两个人,在问门票的时候,他过来问多少钱,在躲雨中,我们三个不懂英语的中国人,使劲毕生所学的英语夹杂着中文以400卢比一个人的价格让通中英文的印度人带我们进去,讲解了关于烧尸庙和苦行僧的来历。
我们俩坐在河边沉默着以陌生人的身份参与了两位逝去者人生的最后一程。快走了的时候下雨了,他把伞给了我。我们是一行人走路过来的,所以我们也打算走路回去,大概40分钟左右,已经下雨了,我坚持走路回去。来的时候我是不想走路过来的,然后回去的时候我也要走路回去。走了没多久,雨越下越大,伞一直在我和妹子身上,他身上已经湿了,我把伞给了他,他又把伞给了另外一个妹子撑着,我当时穿着羽绒服,拉上拉链带上帽子我就一个人走。雨越下越大,最后我们是花了400卢比打车回了住宿的地方。索性我住的地方他之前住过,离他现在的地方也不远。他有点路痴我也是,不过我走过的路大都都记得。
妹子走后的第二天,我看完日出回来去吃了鸡爪之后他也走了。回到拉萨之后,我到拉萨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他,把尼泊尔的纸币给了他。我们一起吃了顿饭,他帮我把一个背包背回了青旅,玩了一会下了两盘五子棋,好久没人陪我下过五子棋了。天晚了开始凉了,他就回去了,我没有送他出去,我还记得下棋的时候说谁输了要请一包辣条,那一局他输了,下次遇见要向他讨一包辣条。我们就此别过,第二天他火车去了西安,他走的时候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只有四个字和一个道号,他打字每一句话后边都会带一个道号,就像我会带一个句号。那条短信现在还在我短信里躺着。我再他走后第二天去了重庆,妹子在我走后第二天去了内蒙古。我们都相继的离开了这座城市,谁都没有挽留。
我离开拉萨的当天,我自己坐机场大巴到机场,没有人送机也没有离别。如果在你离开时,再没有人挽留你,那你就已经不属于这座城市了,我只是经过而已。
我离开了那里了。
不过,还会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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