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我本种有几亩田和一片山的桔树,树龄大都有十几年以上,盛产是能出四五万斤桔子,桔子好卖的时候,除了开支,能余一两万元,算对得起一年到头在田里锄草、打药、施肥、修剪。每个周日,享受田园之乐趣,又有所获,便感到非常喜悦。
每至立冬后,常常有同学、朋友 、亲戚来桔园采桔,桔子那么多,让他们吃点带点不算什么。见老同学开心,我也开心,采完桔,中午回县城一小餐馆,叫上一桌家常菜,饮酒聊天,大家尽欢。饭后,意犹未尽,相邀游山玩水。本地有多处景点,或满山遍野桔红,或碧波荡漾水库湖泊,桔园古村,古街房屋,古寺庙宇,让人流连忘返。
近两年,因本地桔子产过于销价格大跌,常常导致没有收入或亏本,偏偏老天又不作美,连续干旱影响品质,或者连续多雨引起大涝冲毁桔园浸死桔树,冬天又有大冻冻死树苗,大大挫伤农民种桔的信心。
大自然对人进行考验,也是对桔树进行的考验。
不适应种桔树就种水稻,进几年每个村庄,地势低洼水源好的基本上改种水稻。
去年冬天,我有四亩桔园改种水稻,只留下一亩桔园和一片山上的桔园。
初春,余下的一两百棵桔树,几乎全被冻死。我走进桔园一看,大多数已无生还的希望,尚有山上十棵,田里五棵还依稀有些绿叶。于是,锯掉枯的树枝,剪掉泛黄的叶过,竟发了新芽,开了稀疏的小白花。留下的树生命力旺盛,一年来好生照顾,也结了不少果。
上个周末,去桔园里走了一圈,仔细估算了一下,大约能收到一二百来斤,桔子像少女的脸蛋红扑扑的、水水的,没有斑点很是润滑,摘一个尝清甜中带着幽幽的清香,很是欢喜。只是还有少许还是青黄色的,等上几日应该都红了吧。
今天,终于又到了周末,可以采桔子。
上午,我骑着好几年前买的三轮车,带着老婆来到山上那片桔园。上山路上,看到一个桔园一些枯死桔树爬满藤蔓和野草,地里小草有一人多高,这个桔园的主人应该是对种桔树完全失去信心了,估计是全家都出去打工了。另一个桔园,就比较干净,桔树几乎都没死,大都结了果子,只是桔树长在山坡上,有很多干瘪的桔子,估计是被太阳晒的。还有一些被霜打了,桔子皮都都黑了一大块,好的果也不多。
到了我山里的那片桔园,看到的也是衰败的景象,山下的桔子树死光了,年初把桔子树砍了,现在地里长满一人多高的杂草。沿着草地经过,爬上充满棘棘的小路,到了山半腰的桔树地里。上下两层,共两行,有十棵树,上面零零星星挂着桔子,总共收起来也不过一两百斤。妻子摘了一会儿不到,突然看到田边有好多黄芪树结了好多黄芪子,觉得好玩,桔子没剪,去摘黄芪子了,一会儿又看见几年前种的杉树,都长得一人多高,很是高兴,唯独对收桔子不感兴趣。随她玩去吧,反正才这么一点桔子,我要不了多久就能收完。
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桔子收完。下山时,妻子吓到了生怕会摔跤,我叫她蹲下来往下滑,她看到我挑着桔子走在前面还不被滑倒,感到奇怪,可是她哪知道我可是山路走惯了的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对老婆说:“村口的那块地还可以收到一百多斤。下午,收完桔子,我们就把那块地整一下,种点菜。过一个星期就去把山上那片整一下,把杂草除掉,地翻一下,然后种上肥田萝卜,来年春天就种上桔树苗。”
“你也别太累了,慢慢来,下次我来帮你锄草,你翻地。”老婆认真地说。
我看着她笑了,还锄地呢,不如帮我做饭,陪我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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