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出身世家大族,典型的富二代,祖居河内温县,家族在河内很有名望。不过司马家只是一个地方世家,相对于汝南袁氏、清河崔氏、颍川荀氏这样的顶级豪门来说,司马家资历和声望还差得很远。
司马家发家比较晚,虽然在史书上吹的神乎其神,把司马家的祖宗从颛顼算到楚汉相争时候的殷王司马卬,但是司马家真正的开始发迹是从司马懿的高祖司马钧开始的。司马钧生活在汉安帝时期,因为依靠当时的外戚权臣车骑将军邓鸷而被提拔,多次带兵出征,但是屡败屡战,曾任左冯翊、行征西将军,因为一次内讧战败,害怕朝廷追责而自杀。虽然司马钧死的不够光彩,但是依靠他的积累,司马家开始发迹。司马懿的曾祖司马量、祖父司马儁(也就是司马钧的儿子和孙子)都官居太守,司马家开始成为仕宦之家,在地方上开始积累名望。而且在此之后,司马家开始有意识的由武入文,逐渐清洗身上的武将色彩,到司马懿祖父司马儁的时候,司马家已经成了专研《汉书-名臣列传》的儒学世家,对于当时的社会来说,如果家族只是有钱有势的话,其实上不得台面,只有家族精研一门经史,作为家学祖传才有资格称为真正的世家大族。因此司马儁是司马家历史上承前启后的人物,他把司马家族真正的带入世家的门槛。不过史书上也称他,“博学好古,倜傥有大度。长八尺三寸,腰带十围,仪状魁岸,与众有异,乡党宗族咸景附焉。”从这段文字里描述的司马儁的形象我们可以看出,其实他更像是个一方豪杰,很显然当时司马儁仍然保留不少武将家庭的气质。
到司马懿父亲司马防的时候,司马家开始真正崛起。司马防生活在东汉末年,年纪比曹操大,在曹操没有发迹之前就认识。算是曹操早年的旧识,曹操年轻刚入仕的时候,司马防曾举荐曹操担任洛阳北部尉(洛阳市北城区公安局局长),可见两家早年就相识,而且显然关系处的还不错。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之后,司马防像很多东汉末年的臣子一样,随汉献帝四处飘零,最后被曹操一把收入囊中,曹阿瞒也因此得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在群雄逐鹿中展露头角,而司马防则因为和曹操的关系也得到重用,历任洛阳令,京兆尹(首都市市长)。司马家攀上了曹家这颗大树,站对了历史潮流的方向,气运开始暴涨。除此之外,是司马防还很能生,他有八个儿子,人称“八达”,各个都挺有出息,而在历史上真正产生影响的主要是三个人,分别是老大司马朗,老二司马懿,老三司马孚。
这里要特别提到的是,司马家的人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都很能活,他们家族的平均寿命远远超过那个时代,可以说是真正的‘乌龟’家族。根据史书记载,司马懿的祖父司马儁活了85岁,父亲司马防活了71岁,司马懿活到73岁,司马懿的弟弟司马孚更是吓人,足足活了93岁,这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活,不知道司马家族到底有什么秘诀。这说明上天真的很不公平,在时间上司马家就拥有比很多人更多的优势,而时间就是机会。
上面扯远了,下面拉回来,我们说一下司马懿的大哥司马朗。司马朗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就很有名气,《三国志·司马朗传》称其“早有声名”,因为司马家和曹家的关系,司马朗22岁就被曹操征辟为辟为司空掾属,除成皋令,在地方上辗转历练之后调入中央,担任丞相主薄,最后官至兖州刺史,在曹操幕府和地方经历多年,人脉丰富,积累了大量的政治资本,这些人脉资源和政治资本,以及曹操官僚体系的内部知识,为司马懿后期顺利融入曹魏政坛提供了坚实的基础。由此也可以见到,在古代,个人要成长是离不开家族的支持和背景的,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代又一代人的积累和努力,最后才有可能迸发出一个璀璨夺目的新星。对于司马家族来说,这颗璀璨的星辰,这个真正让家族走向巅峰的人,就是司马懿。
可惜的是司马朗因为感染瘟疫比他的父亲司马防还早死2年,这个时候司马懿也已经进入曹操的幕府,在父亲和兄长的耳提面命,精心教导之下,司马懿将会走向何方呢?我们下回再接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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