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周边的小景点多得数不清,待了近5年,也绝不敢说熟悉,但还是时常觉得北方的冬天太过寂寥,万物休憩的状态于南方是少见的,青龙峡,密云的桃源仙谷、黑龙潭,怀柔的幽谷神潭、百泉山,天池峡谷这些听起来仙气十足的地界,自三九的一阵劲风开始就像失去秀发的女子,气质尽散。
几日前下的春雪几乎要融尽,负柴下山,夕阳如火,身上却渐生冷意,凛冬虽已过,好歹还是北方的早春,不得马虎。脚下步子更快了起来,想着赶紧起一炉火,再扔个储了好几月的地瓜,看着噼里啪啦的柴火,悠悠然飘出的红薯香,寸草不生冬天总算是要过去了。
身子一斜,瞌睡醒了,原来梦回山间,身子还是在这水泥森林的一处小园子而已,不曾离开,记起炊烟升起的踏实感,初春的油菜蜜和仲春的槐花蜜不尽相同的甜,甚是想念。纳兰在《浣溪沙》中写“当时只道是寻常”,写自己失去之后的幡然醒悟,向来惹人感慨。不过众人感叹的是爱情,我叹的是他日悠然自得的生活已寻不得。
回暖的天是个发呆的好天,看到公园里打空竹都严厉教学的家长,想起自己真是不好学,琴棋书画样样不精,就连与人聊天述个故事,也不似兔子哥东北人自带笑点,也不似布鲁克林兄弟字字句句帝都人的字正腔圆。所以近日拾起荒废已久的书画,想得个消遣,但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这等事最让人无语,因没得答案,更无人求证,这问题大到“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问了白问,不如小事化了,只看眼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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