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后,我并未径直回家,而是跟在她的身后。走过大街,穿过小巷,淌过水洼,在一间破旧的屋子前,她停了下来,放下抗在肩上的大麻袋,右手颤抖着伸进上衣口袋中,拿出钥匙,巍巍颤颤地好久才将钥匙对准了钥匙孔。轻轻推开破旧的木门,“吱呀——”似乎轻吹即倒。老人打开门后,用充满皱纹的双手拿起装有废品的大麻袋,端一小凳子,所在屋前的空地上,将麻袋倾倒,易拉罐、塑料瓶、纸皮等应有尽有。坐在板凳上,老人微短的裤子被提起,露出黑瘦的脚踝。歪着那已不太灵活头,手上的动作一直未停止。不一会儿,麻袋中的废品已经被分类好,整齐地摆放在地面。老人即起身,拍拍手,微弯着腰,轻轻地将分类好的废品搬运至后屋的贮存处。望着老人来来回回羸弱的背影,我的鼻子有些微酸,心中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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