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维以
上自习回来,起风了还有雾。身穿京渝堂的圆领袍,下摆两片被风吹起来,突然就想到,我若是身量再高一些是否就有翩翩佳公子的意味。
我站在天桥上,看汹涌的车流,有来路,有归途。盒子跟我说,她见过的最繁华的景色是那天夜归时的,最苍凉的景色是唐山的夜雪。是的,看完盗墓笔记话剧后我与她分别,窝进一辆车的副驾驶,昏黄的暖色灯光撒下来,映在斜装的前窗户上晕染出一片金色,行道树一棵一棵向后移,溶解在那令人迷醉的金色里。我也是这些人里的一个。
糖葫芦。这个季节算是时令的小玩意儿,十个豆子,原味的,红艳艳的山楂,上面粘有亮晶晶的糖片,山楂的酸与白糖的甜在口腔里交织,向来抵不住这样的味道,会莫名喜悦。我曾在六月初在学校周围的街道上乱窜,企图找到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最终却捧回两个抹茶冰淇淋。抹茶的颜色就像是灰头土脸的柏油路上长出的新芽。
最近很有规律,因着烦躁,在宿舍的时候看书,在自习室的时候写字。盯着新上映的电影感兴趣了就去刷一两部。《月亮与六便士》应当是理想与现实的龃龉,《中国历代政治得失》虽是讲政治却也看到一个个王朝的兴盛与衰亡。至于写字,当放空以后会有一种厌弃的感觉,凭空而至,久不退散。
叶子已经开始落了,有的落到我肩上,我拾起来看它枯败的边缘,看它黄绿渐变的中心。然后到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的九月十月过得很颓丧。跟半阴不晴的天气一样,跟半明不暗的天色一样。
哪有什么波澜壮阔的事儿,哪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都是这样细小琐碎的事填满了时光的罅隙,恍惚间,走出去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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