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情系列散文计划一家写一个代表,如今已写了姐夫、嫂子、两个姐姐和我家先生,皆属同辈中人。今天在车站候车,无意中看见朋友圈中侄女发的竞选公司优秀员工的消息,突然就临时起意,想写一写我这个侄女一一我最小哥哥的女儿。
盼爸从军照 盼爸近影侄女名盼。当年她呱呱落地时,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于是哥哥给女儿取名盼,意为美目盼兮。原本挺好的喻意。但是后来哥哥婚变,伤心的母亲就不免怨责,叫什么盼呢?这可倒好,孩子天天盼爸爸回家,盼父母和好……但盼来盼去,终是一场空。
幼儿园时期的盼盼那时我远离家乡,在南京上大学,所以具体情况并不是特别清楚。但是自家哥哥自己了解,心比天高, 桀骜不羁,实在不是个安分守己之人。离开他,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然而父母离异,真正苦的永远是孩子。那时哥哥还未退役,不能经常回家;加上夫妻不和,回家次数更是屈指可数。偶尔回去,刚会走路、还不太会说话的侄女就会蹒跚上前,拉住爸爸的手不放,拎着拖鞋往他脚上套……对此,哥哥也是不胜唏嘘。但同时他更坚持,孩子越大越懂事,越不好下分手的决心。所以最终还是不管不顾,彻底离开了家。从此,侄女儿就成了单亲的娃儿。
昔日父与女犹记得大学毕业刚刚回家,母亲就交给我一个艰巨的任务一一去找前嫂子斡旋,把侄女接回家。因为哥哥的决绝,伤了前嫂子一大家子的心,侄女的姥爷姥姥,姨妈舅舅等等都坚决不让我们家人看孩子,关系一度闹的很僵。事隔二十几年,我已经不记得当时登门前后的诸多细节,但是,却始终对前嫂子在侄女姥姥虎视之下的迟疑和点头记忆犹新;对自己终于把侄女抱在怀里的踏实和喜悦记忆犹新;对父母见到孙女时的激动和眼泪记忆犹新;当然,也对侄女见到久违的爸爸那份陌生和踟蹰记忆犹新;对小聚过后侄女缩在我怀里不肯随妈妈离开的嚎啕和不舍记忆犹新……今天想起来,仍不免泪下潸然。
和爷爷、大伯在一起不夸张地说,我这次登门造访,绝对是破冰之履。因为此后,不但侄女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就连前嫂子也和我们全家慢慢恢复了正常往来。不得不说,人的缘份真的很奇妙,虽然和哥哥做不成夫妻,但前嫂子和我的父母、我们兄弟姐妹一直相处融洽,有来有往。这也多少弥补了当年的遗憾吧!
和姑姑、姐、妹在老家虽然缺少父爱,但在妈妈的精心呵护下,侄女还是健康地成长。对此,我们全家特别知足和感恩。不知是不是长期和妈妈生活在一起的缘故,侄女不论是外观上还是性格上,都更像妈妈;但兴趣爱好上,则有像爸爸的一面。记得小时候,侄女一度也有点儿孤僻。每次回家,全家上下宛如众星捧月般呵护她,但侄女多是默默无语;即使跟最亲的爷爷奶奶在一起,也是问一句答一句,很少主动说点什么。私下里,大家不免有点儿担心。好在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担心变得多余。长大后的侄女话依然不多,但有思想,有主见,风趣幽默。同时爱好广泛,喜欢篮球,爱旅游,还是周笔畅的忠实粉丝。印象中,经常呼朋唤友地去看各种周笔畅演唱会。可见沉静之余,侄女亦不乏女孩子特有的心性儿。更难得的是,她重感情,明事理,自有一份同龄女孩儿难得的豁达与包容。
盼盼和她的小伙伴客观地说,哥哥对不起自己的女儿,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不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正因为如此,我们全家特别是父母都对侄女格外怜惜和关爱,特别是她小的时候。但是侄女从未恃宠而骄,更没听到她抱怨过什么。从小到大,她都显得乖巧懂事。对自己的爸爸,固然不如妈妈那样亲近,但在心里自有一份儿牵挂。
难得的团聚有一个细节很能说明问题。2007年父亲病逝,全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谁都没有过多关注那个父亲生前最牵挂、最心疼的小儿子,在父亲灵前长跪不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已经n个小时。终于,还是哭成泪人儿的侄女默默上前,扶起了自己的爸爸。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让我们在悲痛之余,备感温暖和安慰。或许,缺爱的童年曾给侄女留下过些许阴霾,但长大以后,女儿却不计前嫌,以自己的理解和包容将隔阂消弥于无形,在心里给爸爸留下了一席之地!甚至在爸爸需要帮助的时候,也鼎力相助,曾两赴云南帮忙料理生意。一个女孩子,大南大北地闯荡,也没见人打过什么怵,让我这个当姑的佩服之余,更自愧不如。
今天,侄女在中普集团锦州分公司工作。具体工作情形如何,说实话我并不特别了解。客观上,固然是因为我离开锦州随单位远赴哈尔滨工作几近5年;主观上,还是作为姑姑的我对侄女关心不够。但我深知,以侄女要强的心气儿,不论干什么,不论在什么岗位,都必定会尽职尽责,不负众望。对此,我只是信心满满,而绝非漠不关心。当然,作为一个女孩子,侄女也不是没有让人牵挂的事一一20大几了,还没有合适的男朋友。真心让人捉急!
盼盼近影不难想象,如果今天母亲健在,一定又会唠叨又唠叨:盼盼哪!盼盼!啥时才能盼到你找个好对象,成为新嫁娘的那一天?
这也是大家的心声!
我们期待ing!
2017.08.31写于返锦途中
2017.09.01修改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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