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婕敏
婕敏是一个妓女,她跟别的妓女不同,尽管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那是有什么不同呢?她一点也不赶时间,神色愉悦地跟我谈东谈西,她喜欢我穿的灯笼裤,觉得很帅——虽然屁股已经磨穿了,幸好夹克可以遮住屁股。
她要我请她吃饭,给她买烟,叫计程车给她坐,但是我不觉得不高兴,我实在太喜欢她了。当婕敏知道我的处境后,对我好得简直没话讲。甚至为了没有借我钱而跟我道歉。
婕敏是天生的妓女。她完全满意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甚至高兴自己能扮演这种角色。她的心冷漠而又松软,是一颗无所依附的心,自有主张,完全可以超然身内。
克劳黛
比起她,另一位妓女,克劳黛,她有一条灵魂和一颗良心,她有她的高尚,但是对于一个妓女而言,这是坏事。
她是法国中等家庭出身的一个好女子,受的教育也不错,可惜被命运作弄了。她本质无法承受生活上的重击,她没有那种韧性。她给人一种哀伤的感觉,让你觉得,你只是命中注定摧毁她的洪流中的一介浪头而已。
爱琳
卡尔认识了一个有钱的女人,爱琳。他跟她通信六个多月,我陪他到饭店门口去见爱琳,他太紧张了,凄凄惶惶地看了我一眼,像狗给套上链子的时候那种默默哀求状。
后来他跟我和范诺登讲了不同版本的故事。“他什么都讲,就是没有我想听的。”
后面终于讲到重点了,她的额头有一抹白头发,她的手又瘦又干——她太老了。“我”不嫌弃她老,叫卡尔介绍给“我”,我们三个可以一起去旅行。她七十岁我也都不在乎——总比现在这个样子强。
卡尔怕的是“如果你娶了她,然后你变阳痿——那种事不是不可能——那你要怎么办?到时候你只好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贝琪
范诺登瞧不起女人,总算有一个女人可以把他制服,那就是贝琪。“我”觉得他们互相了解,如果他能和这个女人搞在一起的话,那他的问题应该就会化解。一个美满婚姻应该具备的条件他们差不多都有了。
他们两个的关系非常亲密,亲密到范诺登在搞女人的时候,会故意先让她藏在衣橱里面。事情结束之后,轻松地讨论“技巧”。
“我的技巧到底哪里不好?”范诺登问。
“你太粗鲁了,如果你指望和我搞的话,那你就得学会细腻一点。”
这样的场景真的从没在任何文学作品中见过,让人瞠目结舌。我记得看过一篇刘震云写的文章,说到写小说的内容,“要写别人从未写过的”,这可能是这本小说完全与众不同的一个因素吧。
“你只是一个荒淫无道的色情狂,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激情,当你勃起的时候,你就以为你很激情。”这是贝琪对范诺登的评价。
魔娜
我很想魔娜,特别是在熟悉的街道溜达晒太阳的时候。书中前面提到,魔娜是“我”的妻子,由于她我会想到另一种生活方式。可是那种生活只剩梦境一般的零碎片段,而且锈痕斑斑。
整整七年,我不分昼夜,心里只摆着一件事,就是魔娜。我总是在想她,即使在欺骗她的时候也是一样。
当我体会到她已经离开我,而且可能是永远离开我的时候,我突然有种踩空的感觉,觉得自己一直往下掉,掉进一个巨大、幽深而又黑暗的空洞里面,找不到往上爬的路。
我在马路上晃的时候,常常想:她还会不会回到我的身边。我曾经指着她脚下踩的那个点,告诉她:那个点永远不会消失,即使所有的大教堂全部拆除,整个拉丁文明被彻底消灭。
她问我说:“为什么不把你写的那个巴黎指出来给我看看呢?”要让她知道我所认识的巴黎根本就不可能。一个由我的寂寞,以及我对她的渴望所筑成的巴黎,如果再走它一圈,可能要花一辈子的时间,这个巴黎只有我有钥匙。
一天我兴冲冲地走进欧菲拉宿舍,要求他们让我们看史特林堡以前住的房子。因为她很喜欢看史特林堡的书,有一天她看到一个精彩的段落之后,对我说:“你和他一样疯狂……你想被惩罚!”
我离开欧菲拉宿舍之后,开始思考史特林堡那么赤裸去描述的炼狱,意义到底是什么。他和其他的人为什么要到巴黎朝圣,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秘密。
巴黎为什么吸引这些苦难的心灵,在这里,一个人可以接受一些最荒谬,最匪夷所思的理论,在这里,所有的界限都消失了,世界露出它本来的面貌。巴黎是一个永恒的城市。
马路是我的避难所。如果你走投无路流落街头,像一片枯叶随风飘零,就会了解马路的魅力。
我的光明世界已经消失。我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街道是我的朋友。街道用悲苦的语言跟我讲话,告诉我人时间的悲惨渴望悔恨失败无奈。
不管我多虔诚祈祷,不管我多刻骨相思,我跟魔娜已经隔着重洋,此后她将在那边饿她的肚子,我在这里逛我的马路,一条逛过接一条,直逛得泪眼模糊。
史威福特的情妇
碧丽叶舞厅后头有一个画室我也常去,画室主人名字叫史威福特,一个尖酸刻薄的爱尔兰人。他有一个模特儿是犹太女人,他们已经一起住了很多年。他的情妇人其实不错,只不过姿色变得比较差,而且没有能力再养他。她本身也是一个画家,听那些自称是懂画的人说,她的才气比他高得多。可是,她绝对不容许别人说他不是杰出的画家,在画室里面,你看不到她的画,墙上挂的全是他的画。可是你还是忍不住会喜欢史威福特,他不知疲倦,脑袋里除了画画,没有别的念头。
老板娘伊薇
礼拜天半夜,窗外忽然风雨交加,在轰隆的雷声和狂风暴中,楼下的酒吧也卷起另外一场风暴,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的,那么近,那么不祥,令人觉得有点害怕,女人尖声怪叫,酒瓶子砸来砸去,桌子被掀翻,而且不时夹着人体撞击在地板上那种熟悉而令人心惊的闷响声。
故事是吉米酒吧的老板娘伊薇和俄国女人打起来,一个块头很大的瑞典人打了俄国女人一巴掌,柯林斯说女人家吵架大男人不该插手,结果瑞典佬跟他大干一场。
伊薇自己跑去另一个酒吧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本来准备跳海自杀的,结果她太醉,一滚出计程车就放声大哭,边哭边撕身上衣服,司机载她回来后,她全身上下衣不蔽体。吉米一看,气得七窍冒烟,把她狠狠打了一顿。
雨天偶遇的女人
后来雨越下越大,这让我有借口找个地方坐下来,现在睡觉还太早了。我加快脚步往喻斯贝勒路的方向奔去。突然有一个女人拦住了我,“我的好先生,你会讲英文吗?”
“亲爱的好心人,请我坐下喝杯咖啡,雨下这么大,但我没地方去,我身上没有半毛钱,你的样子真的很仁慈……”
她左一句“亲爱的先生”,右一句“仁慈的先生”我替她难过,可是我又觉得很好笑。我拉她进了一家酒馆,问她“你知道附近有比较像样的小旅馆吗?”我不想多讲其他客套话。
“啊,亲爱的先生,你一定不是真心的!我不是那种女孩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我看得出来。……”
她一直这样讲个不停。我想要摆脱她,可她不愿意一个人,要我陪她走回她住的旅馆。也许我可以“借”她十五、二十法郎,省得旅馆老板一天到晚唠叨。
我陪她走到她说的旅馆,塞了五十法郎给她,她要不是聪明绝顶,就是天真无邪——她要我等她,她要去把钱换开。
我告诉她不用换,听我这么说,她抓着我的手吻了一下,我差点想把我身上的东西全部给她,她让我深受感动。我心想:偶尔能有钱一次实在不错,光是这样感动一下就很值得。
她挥着小帽子向我作别,就像我们是小时候的玩伴。我人傻乎乎又昏陶陶的,“我亲爱的仁慈的先生,你的脸看起来那么温柔……你人那么好……”我觉得自己像个圣人。
金发女郎
经过“业林”的时候,我看着舞池里面的女人对我猛扭屁股,我坐到吧台叫了一杯香槟。一个金发女郎邀我跳舞,跳了几只舞后,她开始哭起来。
我没有立刻闪,我被她吃定了。我问她喝一点酒是不是不那么难过,她喝了几杯之后,说她想要一包泼墨牌香烟。我心想:要抽什么你尽管抽,只要别再哭就成。
她说她是一个助产士,刚失去小孩子,家里还有个年迈的母亲卧病在床。她坚持要回家,当我告诉她我口袋有多少钱的时候,她差一点昏倒。“就凭那一点钱!”
但是她拉着我的袖子不放,挥手叫了一部计程车。我一直在盘算到底给他多少比较妥当,我仿佛有听到她说“老人家日子已经不多了”光是这句话就值一百法郎。
一进门以后,她又一副忧心忡忡,心乱如麻的调调。“天啊!天啊!我必须下楼看看我妈妈!”
等她回来是时,心情比刚才还坏,“她快死了……她快死了!”她一直哭哭啼啼说。有一阵子我几乎想走掉。她让我抱着,带着女人忧伤的语气轻声告诉我,她需要我答应给她的笔钱。一切都是为了“妈妈”。
他妈的,在那种情况下,百元大钞。我给她一百法郎她并不是很满意,但我看得出一百法郎也够了。
她关了灯,我的警觉性很高,伸手去摸确定裤子还在椅子上。我本来指望打一场硬仗,可是面对她的呻吟和娇喘,这种仗很不容易打。砰的一声,我射了出来。我听到天下的星星在歌唱,我看到我的一百法郎瞬时化为乌有,还有我已经忘掉的那五十法郎。
接着灯又亮起来,她轻快地蹦下床,“我要到楼下去看看妈妈,”她说,“亲爱的,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我一下子就会上来。”
过了十多分钟后,我开始觉得坐立不安。我一直希望她赶快上来,好让我把另外五十法郎的本也一并捞回来。可是却不见她的人影。我开始穿衣服,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她把百元大钞塞进钱包,随手搁在了衣橱。我立刻把衣橱打开,用手去摸那个钱包,果然在。
我轻轻走到通往楼下的梯口仔细听,什么声音也没有。我迅速回到衣橱边,摸下钱包,把百元大钞和一些零钱放进我的口袋。轻轻把门带上,一到外面的马路立刻迈开大步,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
公主玛夏
有一天晚上我散步回来,一个女人从卧房跳出来,“你一定是那个作家!”她是公主玛夏。费尔摩本来打算跟她出去喝醉后带她回来,结果半夜费尔摩一个人回来了。
事情是在香榭大道的喷泉广场旁开始的。费尔摩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醉了,她非常自然的说道:“要不要一起坐?”立刻开始跟他讲她的故事,讲她的电影导演,讲她怎么跳塞纳河自杀等等。
她突然想要离开那个地方,想去跳舞。她找开皮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问费尔摩:“你身上一毛钱也没有吗?”费尔摩说家里有支票簿,所以他们决定先回家拿支票。
回来拿支票的路上,他们又到“金鱼酒馆”吃了一点东西。她虽然已经很醉,可是还是一直要保持她的尊严。
当他带她回来的时候,她本来是打算把她留下来的。可是,看她样子那么聪明,脾气又那么古怪,他决定暂时忍受她的胡思乱想,把那个伟大的时刻延后。他们出去的时候,他心情很好,心理很有准备,如果必要的话,他可以在她身上花她几百法郎。
这次她带他去另外一个地方。跳舞跳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离开舞池,眼眶噙着泪水。她解释说,“我看到一个人,如此而已。”
“你支票有没有带吗?”她说,“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把钱找好以后,她又对他说:“你在楼下的衣帽间等我一下,我必须先打个电话。”
费尔摩在衣帽间等了二十分钟,还是不见公主下来,服务员说她早就走了。一个穿着制服的黑人告诉说:“有没有听说沽颇乐?”
在沽颇乐的楼下,他找到了玛夏,“你有必要这样子溜掉吗?”他说,“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你跟我讲一声就好了嘛……”
她突然火冒三丈,好像在演戏一样,发泄完后,她开始哭哭啼啼。“我疯了,”她夹缠不清地一直说她有多疯狂,突然她想到一个主意:“我们去红砖房!”
“大概要花多少钱?”费尔摩很谨慎地问她。
她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可能要花不少钱。“可是,如果你带我去红砖房的话,我就答应和你一起回去……”
费尔摩的牛脾气当场发作,“我情愿花五十法郎在法国女人身上,她们至少会回报你一点什么……”
费尔摩疯狂地骂了玛夏一顿,但她似乎一点也不生气。“你只是一个孩子,”她说,“你不懂礼貌。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想跟我在一起,那没关系,我们明天下午五点到七点会在香榭大道的喷泉广场。”
“我明天不会去那里……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可是,过没几天,公主就搬进来了。她是货真价实的公主,但是她有淋病。费尔摩支气管有毛病,公主得了淋病,而我则长痔疮——这里的生活都不会无聊。
当我看到她搬进来的时候,我在想:我又完了,又要另外找地方住了。可是费尔摩马上告诉我,他只让她住到她情况稍微好转。
费尔摩觉得她很好玩。早上要出门上班的时候,他会在她的枕头上留十法郎,在我的枕头上留十法郎。玛夏找到一个可以赊账的地方,十法郎一天对一个公主来说,当然是太不够看了。
早上我赫了一大跳,我不小心用了她的毛巾。我们叫她毛巾要挂在定位,可是她一直讲不听。还有就是厕所,我试着用一种长辈的口吻告诉她厕所怎么用,结果她说:“狗屎!如果你那么怕的话,那我去咖啡馆上好了。”
她来了之后什么事都不对劲。首先是她不想和费尔摩上床,因为她月经来了。她的月经持续了八天。我们后来怀疑她是故意装的,可是她真的不是装的。我整理房间时在床底扫到一块沾着血污的月经带。她什么东西都塞在床下,只有要上床睡觉的时候才整理床铺。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看俄文报纸。
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妙人啊!我简直拍手称快。在这本把女人物化的小说里,这里简直看到了女人的胜利。
她的怪异是没有止境的。月经浪潮退去,休息也休息够了,腰也结实地长了一圈肉之后,她还是不肯和费尔摩上床。她说她只喜欢女人,要和男人上床,她必须先受很多刺激才行。
为了看她说的是真还是假,有一天晚上我们陪她去一个她讲的那种地方。到那里之后,隔壁的英国男人跟我们聊起来,他很中意一个妓女,是个黑妞,希望我们帮他讲价钱。
这个黑妞很有意思,她说英国人的价钱她可以将就凑和,不过她希望费尔摩也捧捧她的场,费尔摩答应了她。
公主在旁边全部听到了,老大不高兴,好像是受了很大的侮辱。费尔摩说:“你不是想要看点刺激的吗?到时候你就看我搞好了!”
她不想看他,她想看公鸭搞,“没问题,”他说,“我每天都跟公鸭一样……”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弄得没办法,只好给她叫了一个妓女,让她们互相搔痒逗乐……
这剧情,一般人都想不出来,让人瞠目结舌
费尔摩和黑妞出来的时候,我看得出她刚才一定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想到这里,我口水差一点流下来。我的感觉费尔摩一定有察觉到。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亮到我的面前,然后说:“我看你可能比任何人都更需要打一炮,拿去吧,去挑一个女人好好打一炮吧。”他一直对我很好,可是我从来没像这一刻那么感激他。
隔天晚上,在她喝够了香槟,吃够了鱼子酱,在她又跟我们讲了她人生历史的另一章之后,费尔摩决定要搞她。他好像终于可以获得他应有的报酬了,她不再抗拒他,可是当他爬到她身上,准备把老二插进去的时候,她突然很平静地说她有淋病。
他像木头一样从她身上滚下来,我听到他跑进厨房到处找那块黑色香皂,那是在特殊状况用的。隔了一下子,他手拿着毛巾站在我的床边,对我说——“你能想象吗?那个狗屁公主有淋病!”
不管怎么说,隔天晚上他决定冒险一次。不过他要戴保险套,这样危险性比较小。可是,戴保险套他还是没搞成,她太紧了。“他妈的,这实在太离谱了,”他说,“我怎么想也想不懂,如果不插进去,别人怎么能给她淋病?莫非那人老二出奇得小?”
费尔摩屡战屡败,最后只好自动休兵。现在他们像兄妹一样躺在一起,在那里做乱伦的梦。
这场景简直叫人笑到绝倒。
现在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为她治病。费尔摩认为,如果把她的淋病治好,她就会变松一点。很奇怪的想法。在我们严格监督下,玛夏开始自我治疗。
天气开始变冷的时候,公主消失了。卧房冻得跟冰箱一样,只有火炉四周一小块地方真正感觉暖和。因此玛夏就自己找了一个被阉掉的雕刻家,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姬娜
日子又跟从前一样,我,卡尔,范诺登三个人一起上班。范诺登告诉我费尔摩住院了,神经好像出了点问题。她有个女友叫姬娜,怀孕了还得了淋病,费尔摩出院之后被连哄带骗跟姬娜订了婚。
一天我碰到费尔摩,他说:“现在我只剩下半个钟头,她管我管得很紧。”我问他究竟想做的是什么?他说:“我想回去,想跟大家一起,我希望听到大家讲英文。”
我建议他现在就走。取出他母亲寄来的钱,办好签证,马上就走。费尔摩决定给姬娜一笔钱,他最担心她会自杀。我让费尔摩给姬娜写一张明星片,我会带给她。
答应了费尔摩一大堆事,其实只是为了安抚他,把他送走之后,我把明星片看了几次,撕成几片,扔进水沟。钱我也不可能拿给姬娜,而是留给我自己。
我想到文中他趁女人走开,拿走钱包里面的钱,偷偷溜走的情形,没错,这是“我”的风格。
《北回归线》里面原来描写了这么多女人,还有一些一两句描写,或者零散的句子我没有列进去,这里的女人似乎只有一面,就是跟性有关。就算是这样,每个女人也是不同的,她们完美地贴合在各自的故事里,显得与众不同,这就是作者的厉害之处了。一本好的书我们可以反复去读,去挖掘,就像一座源源不绝的宝藏,总能学到一些东西。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