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答应奉上拙作,给好朋友歌娜品玩,却一直未能践诺,惭愧。
首先,我认为诗歌出于“心”。大凡真正的艺术无不浸含创作者身心的热情。具体来说,诗者咏其志、扬其情,唯“真”才能出佳作。秉着这一点,我练着用心写作。除了用典,现实生活的经历是一笔财富,如《室中吟》写的是高考前夜被关禁闭的事,还有好多意气风发的与友人互赠之作。总之不外乎诗歌的两个风格:救世济国的豪迈正气,柔情婉约之调。尽管水平有限,但能读出自己的感情、志向甚或思想,我觉得正是难能可贵的。
第二,诗歌的价值和意义。曾有学生问叶嘉莹教授:“老师,你讲诗的课我们也很爱听,但我们读这些古典诗歌有什么用呢?”叶教授说:“读诗的好处,就在于可以培养我们有一颗美好的活泼不死的心灵。”他认为,现代人过于重视物欲,一切只看眼前的利益,因此失去了人之所以为人的那一颗关怀宇宙人生万物的活泼美好的心灵。妙啊!在中国文化之传统中,诗歌之最可贵的价值和意义,就正在于它可以从作者到读者之间,不断传出一种生生不已的感发的生命。所以我们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不一定要再学习写作旧诗,但是如果能学会欣赏诗歌,则对于提升我们的性情品质实在可以起到相当的作用。
第三,旧诗与新诗。记得《围城》中董斜川曾品评“新诗和旧诗不能比”,至如今新诗已存在了八十多年,然而真正能为人记诵流传的又有几首呢?我并非贬低新诗的思想成就,而是觉得旧诗是中国五千年语言文化的凝结,精练意远,这一点是新诗无论如何也赶不上的。
第四,我赞同“推敲”之说。至今,我已修阅六次《饮酒集》,每次总有一些被我从“感觉较好的”中除去。我不可能像古人一样从小“咏凤凰”,只能学韦应物做格诗。如果我还会作诗,我要努力去寻找那种脱口成偶、平仄工整的感觉,以及在用典(没有知识怎能熟练用典)、隐喻等各方面争取突破。
第五,既然“文由心发”,那么我一年多来几无新作也就可以解释了:我早已没有写诗的心境。针对中国的现实,我把智慧用于政治、哲学的思考。
最后说句题外话,很多人认为我擅长文学,我不禁莞尔。实际上我早已尝试几乎所有体裁的写作,也明白了自己并不适合进行纯文学的创作。我还是服歌大小姐。
2000年10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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