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月丨勾引公公,被说是吃草的畜生
冷秋月可以说是白鹿原上最好的女子了,通诗书、懂文墨、知礼仪、孝公婆,默默地遵守着属于自己的三从四德。一心想着给夫家传宗接代,尽管鹿兆鹏一心在外,也能受得住活寡。
冷秋月也是白鹿原上最凄惨的女子,新婚之夜丈夫就跑了出去,苦守活寡几十年。在夫家恪守妇道,孝顺公婆,却最终不得善终。
冷秋月的父亲,是白鹿原上很受尊敬的医生——冷先生。白鹿原交农事件之后,冷先生有意从中缓和白鹿两家的关系,把大女儿冷秋月嫁给了鹿家长子鹿兆鹏,把二女儿冷秋水嫁给了白家的二儿子白孝武。
鹿兆鹏是白鹿书院朱先生的弟子,从小就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这要是冷先生把自己的大女儿许给他的原因。在冷先生看来,鹿兆鹏的未来是比白孝文要好的,所以把大女儿嫁给了鹿家,
冷秋月前期,和白孝文很像。可惜的是他没有遇到白孝文那样的转折,亦或者说是因为冷秋月是个女人,白孝文是个男人。
从小到大,冷先生就按照封建传统的知识,把三从四德灌输给冷秋月。白孝文从小也是这样,从小都是被白嘉轩灌输的传统思想。知识白孝文的一生中,遇到了太多的转折。
不管是遇到了田小娥,还是后来进了保安团,以至于后来当上了县长,这些都是他人生中的转折。因为白孝文遇到事东西比较多,脑子里的知识比较多,见过更大的世界。
而冷秋月不一样,她的一生可以说是一直生活在封建社会之下,唯一的一次想打破,还被逼疯了。
冷秋月疯了,在一个秋末初冬的一天晌午,不时很少在村巷里露脸儿的她突然从四合院轻手飘脚蹦到村巷里哈哈大笑不止,立即招引来一帮闲人围观。她哈哈大笑着又戛然停止,瞬间转换出一副羞羞怯怯、神神秘秘的眉眼,窃窃私语:“俺爸跟我好……我跟俺爸好……你甭给俺阿婆说噢!”
这事情还得从半年前一天深夜说起,那晚,鹿子霖喝得醉醺醺回家来用脚猛踢街门。错把开门的冷秋月当成了自己的婆娘,极尽猥亵加调戏,甚至把嘴凑到冷秋月脸上,受到屈辱的冷秋月第二天把一碗加麦草的稀饭端到了鹿子霖的面前,鹿子霖才知道自己昨晚做下了龌龊事。
儿媳发觉自己陷入一种灾难,脑子里日夜都在连续不断反覆演示着给阿公开门的情景,她拉着风箱烧火做饭时,脑子里清晰地映现出阿公搂她肩膀的;摇着纺车踏着织布机或是绱鞋抽动绳子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可以嗅见,阿公种像骡马汗息一样的气味…
冷秋月思春了!欲望的闸门再也关不住!
一个寂寞孤独的女人,守着活寡,竟然病态的渴望起了男人,尽管这个人是她的公公。
有一天,趁着阿婆出去烧香,晚上不归。冷秋月为鹿子霖做了四个菜,为其斟酒,新搽的粉香味儿,以及轻佻的一举一动,顿时让鹿子霖如临大敌。鹿子霖趁她回屋的时候,也把一把麦草加到了菜里,当她把豆芽送进嘴里就呕哇一声吐了出来,吓得愣呆在石桌旁。
鹿子霖哗啦一声把筷子甩到碟子上站起身来厉声说:“学规矩点!你才是吃草的畜生!”
她从这一天起便不再说话,阿婆吩咐她做什么她就一声不吭只管去做,做完了就回厦屋脚地摇动纺车,直到有一天,她冲到大街上说出了上面的话,犯病更加严重,一天比一天疯得时候多,好的时间少。鹿贺氏不得不叫来邻居女人帮忙给她硬性灌药,儿媳不见好转,日见疯劲更足。
后来他亲爹冷先生,给了鹿子霖一副药,第二天,冷秋月就哑了。
儿媳不再喊叫,不再疯张,不再纺线织布,连扫院做饭也不干,三天两天不进一口饭食,只是爬到水缸前用瓢舀凉水喝,随后日见消瘦,形同一桩骷髅,冬至交九那天夜里死在炕上。
左邻右舍的女人们在给死者脱净衣服换穿寿衣的时候,闻到一股恶臭,发现她的下身糜烂不堪,脓血浸流……
而冷秋月死后,只是举行了简单地葬礼。就这样,这个人成了附近人茶余饭后谈资。满满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就把这件事淡忘了。
她的一生,是被束缚着过完的,从小就走在父亲安排好的路上。长大后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鹿兆鹏,本身是应该是一段很美好的爱情故事,却没想到是一个这样的结局。
冷秋月是冷先生用来缓和白鹿两家关系的牺牲品,是鹿兆鹏向封建社会宣战的牺牲品,是三从四德的牺牲品......
冷秋月死后不久,白嘉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连夜冒着大雪去找朱先生解梦,朱先生一听就知道是白灵出事了。
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同一个村子里的两个女人,过着完全不同的人生。然而,却谁也没有逃过一个悲惨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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