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办公室,给办公室增添了些许温暖。
工位左侧是窗户,因为朝向比较好,我总能在下午时分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因为有了阳光,窗户旁边的绿植也长得郁郁葱葱。那里有一排常年累月都开着红色小花的盆栽,我时常看着它们,羡慕它们的绽放。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在枯萎。
我已经很少时间去回忆过去,大概是脑子里逐渐被新的事物填满,那些回忆被挤压和变形,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开始遗忘。但是人真的是很神奇的物种,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一些与生活无关紧要的事来。而这些事,会在瞬间干扰你的思绪,让你在刹那间感觉到忧伤或者欢愉。你以为已经忘记的事情又会重新浮现在眼前。
更甚者,脑子里还能出现画面:深蓝色的天空零散地漂浮着白云,青翠的山峰上躺着一排晒太阳的小孩儿,个个嘴里叼着根刚刚从地里拔出了的草,仿佛那是世间顶级美味般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这是童年,单纯又欢快的时光。
想起鲁迅笔下的《故乡》。其实我很少时间会想起我看过的书籍,大部分内容都会从脑子里过滤掉,所以才会使得自己语言匮乏,思绪凌乱毫无章法,至于笔锋来来回回反反复复都是那么几种,毫无新意。
这时候,我的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这少年便是闰土。我认识他时,也不过十多岁,离现在将有三十年了;那时我的父亲还在世,家景也好,我正是一个少爷。那一年,我家是一件大祭祀的值年。这祭祀,说是三十多年才能轮到一回,所以很郑重;正月里供祖像,供品很多,祭器很讲究,拜的人也很多,祭器也很要防偷去。我家只有一个忙月(我们这里给人做工的分三种:整年给一定人家做工的叫长工;按日给人做工的叫短工;自己也种地,只在过年过节以及收租时候来给一定人家做工的称忙月),忙不过来,他便对父亲说,可以叫他的儿子闰土来管祭器的。
我的父亲允许了;我也很高兴,因为我早听到闰土这名字,而且知道他和我仿佛年纪,闰月生的,五行缺土,所以他的父亲叫他闰土。他是能装弶捉小鸟雀的。
我想到了我的故乡,位于川渝地区的一个小小的乡镇,早些时候,我们还拥有着土地,下地劳作不仅仅是为了生活,还拥有着乐趣和惊险。
也会如鲁迅先生那般想起童年认识的小伙伴。一起背着背篓去割猪草,一起偷地里的红薯,一起和骄傲的大公鸡决斗。
很多现在无法做的事情,在记忆里,特别是特定去回忆的时候变得生动而充满怀念。
很多时候我都喜欢自己发散思维随意书写。
前两天有个简友简信我说:你的文章很奇怪。
奇怪?这是一个新词。大多数我收到的都是——你的文章情绪很浓烈或者是过于悲伤。
我认真想了想,不知道如何回复她。因为我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文章奇怪,要说的话,我觉得我的文章很自由,一种不同于现实生活的自由。将一些思绪和过往用自由的方式呈现出来。其实也不对,或许还有部分的刻意和荒唐。
正如此时的阳光,洒在身上除了温暖还带着使人昏昏欲睡的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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