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哭，现在笑

百丈怀海是马祖道一的传法弟子，曾侍奉马祖16年，得到印可。马祖去世后，怀海住在大雄山说法，大雄山岩峦高峻挺拔。故又称百丈山，百丈怀海由此得名。百丈怀海的悟道与扭鼻子有一段因缘，淮海在马祖身边侍奉的第三年，一日陪马祖出行，听到野鸭子的叫声，马祖问，什么声音？

怀海回答，野鸭的叫声。

过一会，马祖问，刚才的声音哪里去了？

怀海不假思索回答说，飞过去了。

马祖回过头，抓住怀海的鼻子，猛拧一气，怀海痛得高声叫唤，马祖说，再说飞过去了！

淮海当场领悟，回到宿舍后，怀海嚎啕大哭，同室惊讶，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去请示马祖，马祖说，是他悟了，你们自己去问他。

同室回宿舍对怀海说，大师说你悟了，叫我们自己问你。

怀海哈哈大笑，同室问，刚才哭的那么伤心，现在怎么又笑起来？

怀海回道，刚才哭，现在笑。

也许因为百丈的领悟是吃痛而来，他的禅风显得十分笃实，较之于当时其他禅师，可能是最强调躬身力行的一个，百丈调教弟子也十分严格。

山灵初参百丈，百丈问，谁？

山灵说，是我，某某人。

百丈指指炭盆说，你拔拔盆中看看还有没有火了？

山灵即拿棍去拔，回答说，没有了。

百丈起身亲自去拔，自深处拔出一点火星，举起对山灵说，你说没有，这是什么？

山灵由此开悟，礼谢百丈。

第二天，山灵随百丈入山干活，百丈问，能弄来火吗？

山灵说，能。

百丈问，在什么处？

山灵拾一支柴，吹两下递给百丈。

怎能冷冷地道，偶尔答对了。

这段公案，百丈强调学人参禅用力须紧，禅境要来得踏实，不可如蜻蜓点水，一带而过。